也就将屋子里整理了一番,置办了些家具摆件, 又因媚儿来铺子来得多, 薛平山在铺子外头修了个宽敞的屋檐, 屋檐下依旧像之前那般设了桌椅。
她时常窝在屋子里定憋闷的慌, 加之屋子里火炉子时时烧着, 温度高,空闲下来, 她可到外头歇歇脚, 透透气, 上头有遮挡的话,无论是风雨还是毒辣的太阳, 总归可遮上一遮。
好在,外头有挡雨的地方,歇脚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往里冲, 而是在屋檐下议论了一番后,这才试探的掀起了肆意舞动的帘子,边扯着嗓子喊着,边探头探脑地往里走。
尤是薛平山, 听到外头这声招呼声,整个人都忍不住紧张了一下,整颗心一时提得高高的。
更别提沈媚儿了。
她是女子, 若是眼前这一幕被人撞见了,她这辈子怕是都不敢见人了。
她一贯高高在上,无论人前还是人后,都是眼睛长在天上,若是因这事被人嗤笑,那她沈媚儿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本身,因着软榻倒塌,因着身子上的痛苦难受,早已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加上这一遭惊吓,沈媚儿立马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乱颤。
而她越是如此,越是绞,弄得他也跟着三魂丢了六魄,整个人俨然要魂不附体,魂不归位了。
薛平山浑身青筋直冒,他仰着脖子,狠狠喘了一口气后,在对方掀开帘子之前,只眼明手快的咬牙紧紧搂紧了怀中的人扶着倒塌的软榻从地上颤颤巍巍爬了起来。
在此期间,二人依然紧密相,连。
因着这个骤然起身的剧烈大动作,沈媚儿被刺激得面目发白,只拧着细长的柳叶眉痛苦的尖叫了一声。
下一瞬,薛平山咬着牙关将她的嘴一把紧紧捂住。
媚儿嘴里的尖叫声瞬间化作闷哼声,然后被他一把堵住了嘴,所有的惊恐的痛苦的声音悉数吞入了他的肚子里。
门外的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后对视了一眼,随即有些试探的掀开帘子踏了进去,边进边问道:“有人吗?人呢?掌柜的?师傅?在不在啊?”
“咦,人呢?明明方才还听到了有人在叫嚷,怎么进来后却不见人影,莫不是```莫不是猫叫声不成?”
两名三四十左右的男子边擦拭着脑门上的雨水边探头探脑进了屋子。
这打铁铺子开了几十年了,二人是镇上的街坊,自然来过,只是,从前铺子里的掌柜是个老头子,如今换了人了倒是头一遭来。
掀开帘子后,二人左右探寻,想寻到师傅招呼一声,不想,左侧的打铁间里是空无一人,右侧竖了一道偌大的屏风,将整个右边屋子遮掩得严严实实。
“嘿,里头到是大变样了,收拾得还挺像模像样的。”
二人绕过屏风朝着里头猫了一眼。
只见屏风一侧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屋子里摆放了圆桌,柜子,梳妆台,屋子里还铺了地毯,一旁的临窗位置还设了一座软榻,榻边还摆放了一株花卉。
“嘿,这小屋子收拾得挺别致的,听说接管这铺子的是薛老头的儿子,参了十几年的军了,刚回来不久,如今子承父业接了老头的衣钵,听说上个月刚成亲不久,这里,不怕就是二人的新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