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宋明雪又问了沈郁一些问题,然而后者大部分时候都一问摇头三不知,记得爸爸,记得盛川,但车祸发生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好像都忘记了。
宋明雪若有所思:“他不像精神病,更像是心理障碍。”
盛川大概听懂了那么一点:“……那是不是应该换心理医生?”
宋明雪淡定道:“没关系,不用换,我以前选修过心理课程。”
那还挺万能。
盛川顿了顿:“那他的病该怎么治?”
他其实想说,宋明雪快治好的时候最好提前几天告诉他,方便他收拾东西跑路。
宋明雪摇头:“我得回去制定一下方案,才能确定后续的治疗方法。”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上午,病情也了解得差不多了,盛川见状起身,把宋明雪送出了房间,谁曾想下楼的时候却好巧不巧碰到了沈润。
真是冤家路窄,盛川懒散的靠着楼梯扶手,如是想道。
家里凭空多出一个陌生女人,是个人都得奇怪,更何况沈润一直觉得盛川在背地里耍花招,微微眯眼,上下打量着宋明雪,故意出声问道:“这位是……?”
沈润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挺能装的。
宋明雪闻言正欲说话,盛川就道:“阿郁的朋友,知道他生病了,过来看看。”
说完不着痕迹递了个眼神,示意宋明雪先离开,后者心领神会,笑了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告辞。”
沈润最近很焦虑,没有缘由的那种,说来说去,都是沈郁这个眼中钉未除,但沈老爷子刚死没多久,如果沈郁再跟着出事,他一定会被警方盯上,只能压着动作按兵不动。
眼见宋明雪离开,沈润脸上虚伪的笑容也一点点淡了下来,他冷冷盯着盛川,一字一句的威胁道:“我不管你背地里想耍什么花样,但你给我记清楚,不该碰的别碰,小心玩火自焚。”
盛川心想怎么个焚法,像上辈子一样诬陷他杀人?同样的坑栽一次就算了,栽两次那就是蠢:“是吗,那我倒要看看,火会烧到谁身上。”
盛川现在看沈润的目光,与看死人无异,底都被人查了个精光,还趾高气昂的威胁别人,和跳梁小丑有什么区别,懒得和他再继续打嘴仗,似笑非笑的转身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