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哲原本在旁边围观,后来看见席年接连挨了严渡几拳,就没有再看,一个人躲出去了。
席年拆掉身上没流干净的假血包,找了半天才找到他,结果就见陆星哲一个人坐在楼梯角落抽烟,脚边一堆烟头,在后面静静看了半晌,然后走过去拿掉了他嘴里的烟:“不是戒了么。”
陆星哲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回头,在席年血迹斑斑的衣服上停顿片刻,然后怔愣问道:“拍完了?”
席年就着他的烟抽了一口,然后按灭:“嗯,拍完了。”
陆星哲看了看席年胳膊上的青紫,然后拍裤子起身:“我买了消肿药,走吧,找个地方给你涂点。”
旁边就是杂物间,席年没听,直接拉着他躲进去了,反手带上门,黑漆漆的一片,陆星哲正欲说话,唇边就陡然覆上一片温热,带着熟悉的气息。
席年拍戏的这段时间忙,回来累的基本上倒头就睡,二人也没做些什么。
陆星哲顿了顿,然后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轻轻回应着,在昏暗的环境下,席年发现他眼睛有点红,指腹在他脸颊摩挲片刻,然后问道:“怎么一个人跑去抽烟。”
陆星哲贪恋他的气息,抱着席年亲了片刻才道:“我以后不抽了。”
他就是看见席年被打,心里难受。
席年仿佛知道他的想法:“我不疼,该疼的是别人。”
例如严渡。
陆星哲不屑:“他疼关我屁事。”
席年笑了:“嗯,不关你的事,所以下次少和他讲话。”
陆星哲还想给他擦药,席年没让:“回酒店再擦,我还得拍下一场戏,出来太久不好,你就别看了,找个地方坐着等我。”
陆星哲想起来了,席年下一场得和杨锦拍爱情线,眼皮子控制不住的跳了跳:“好,我在外面等你。”
不能看,看了得变成柠檬精。
席年很快回到了片场,杨锦等人已经准备就绪,化妆师上前给席年补了补妆,又往身上贴了一个血包,要多惨有多惨。
崇导在旁边指导他:“等会儿你就躲进这间屋子,一会儿继父开门,你直接抹他脖子,然后发现杨锦。”
席年点头,表示知道,崇文新示意打板开拍。
为了采光方便,拍摄地点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但也做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席年捂住伤口,顺着老旧脏污的走廊踉踉跄跄前行,有鲜血滴落在地,又被他用东西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