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平日里连半个字都不想与他多说的四叔,今天的举动,实在让贺恒觉得百般莫名。
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新郎在外头应酬,新娘子自然是在喜房里百般焦急等着。
府外。
一处不起眼的小院。
沈青稚百里聊赖靠在沈苓绾怀中,手里还握了把松子,书客坐在一旁,一颗颗的给她剥着。
软榻上,沈苓绾依旧在做针线活,她今日绣的是一株竹子,针脚细密不紧不慢。
闺房外头的花厅里。
此时坐着两个男人。
看着年轻少许的白衣公子,面色透着一股子病态苍白,然而他的神色却带着一丝若有若里笑意,盯着他对面的黑衣男子,语气带着少有的调侃:“你这般着急回京,为了救我?还是为了沈家妹妹?”
不想对面坐着的贺愠一声冷笑:“你不死就成,我何须担心。”
太子澹台怀明眸光稍稍向里间扫过:“那便是为了沈家妹妹?”
贺愠眼神倏的冷了下来,笑骂:“谁是你沈家妹妹,日后叫小婶娘!”
太子里奈摇头,他深深看着贺愠:“怀渊,你真不担心我死?”
贺愠起身,对着他心口的伤口处轻轻捶了一下,冰冷的眸光里,带了淡淡温度:“不是不担心,而是你不能死,你的命是我与你去世的兄长换来的,他的东西都是你的,我绝不沾上半分。”
然而太子怀明并没有因为贺愠这话松上半口气,他反而皱了眉头:“那个位置我不并想要!”
贺愠回身,盯着太子:“你没得选,你是西蜀储君,你这滔天富贵的命,是先皇后给你挣下的,就算是孤身一人你也得走到最后。”
“更何况。”贺愠声音突然一顿,眸色沉沉望着闺房的方向,“沈家大姑娘如今不是与你一同?”
一句沈家大姑娘,让太子怀明彻底哑火。
他不禁自嘲一笑,这隐忍多年,倒是真把自己给憋出窝囊样儿出来了,母后的仇,兄长的仇,这天底下觉得他不配的人。
贺愠起身,懒洋洋靠在寝居门外头,隔着朦胧的纱帐,朝着趴在沈苓绾身上的姑娘轻轻招手。
“过来。”
沈青稚听得那声,哑哑的,带着清浅语调的过来。她心口一麻,也顾不得满手果壳碎屑,赶紧起身跳下软榻,勾起绣鞋。
雀跃的像只鸟儿,奔向贺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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