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欲嘲讽地嗤笑出声:“可不是好事吗?他这辈子都得戴上‘强.奸犯’的罪名,洗不掉的。”
“他是顾梨笙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施震海怒气冲天,“你存心要毁掉她的幸福,看她伤心难过你就好受了?”
施欲的目光轻飘飘扫过去,像看一坨暴晒在太阳下三天的臭垃圾。
“他侵犯我,是他对不起顾梨笙,我才是受害者。你女儿应该庆幸看清了霍景铭的人品,没有跳入火坑。”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施震海完全听不进半个字。
在他看来,霍家意味着高攀不起的豪门,顾梨笙嫁给霍景铭是天大的好事。
他不过是犯了一点男人的小错误,就被这个狠毒的养女送去坐牢,顾梨笙的婚姻完全断在了她的手里。
“我真后悔送你去念书,”施震海阴狠地说,“早知道这样,初中毕业就该把你嫁给邻村的瘸子,还能换个五六万。”
管家修洁的眉毛一蹙,指尖抬起,长按锁止键。
车窗上升,隔绝施欲冷淡的脸庞。
施震海这番话,她从小不知听了多少遍,早已经免疫,再恶毒的诅咒也掀不起心里半点波澜。
一声轻响,身边的男人单手解开安全带。
她转头,看见管家不疾不徐地拉开门,下了车,从挡风玻璃前经过,面色沉静如常,慢步走向施震海。
……寒叔要做什么?
施震海是个粗人,文化程度不高,性格火爆,她有点担心他会对寒叔动手。
车厢内隔音效果很好,她看见管家来到施震海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他说话斯文雅致,条例清晰,雪白的脸容从始到终没有情绪波动,紧接着,施震海的表情逐渐变为愕然,像是听到了荒谬而可怕的事情。
不到一碗茶的时间,管家返回车里,如白玉般精雕细镂的手拽着黑色安全带,插到了凹槽里。
施欲心里好奇,等他重新开车上路,忍不住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死亡威胁?天凉王破?
寒叔是她的私人管家,虽说不清楚他家是什么背景,但从他的风度涵养上看,肯定不是一般人家,在施震海眼里应该是碾压式的得罪不起。
管家看着前方平坦开阔的道路,柔软的唇畔浮现狡黠的笑:“我告诉施震海,他还有七年的生命,在监狱中死于肝癌,晚景凄凉,以后还是多做些善事。”
“这他都信?你肯定还说了别的。”施欲不假思索地笑笑。
安静十余秒,她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是书里的剧情,和管家所说的一丝不差,寒叔怎么会知道未来的事?
施欲定定望着他:“寒叔,你不会……”也重生了吧?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