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睇唔出,你咁饮得呀!”
叶斐赶忙摆摆手:“我系有点渴。点解唔见东哥他哋?”
“他哋在逐个包房social呢!点呀,你想撤了呀?”
“系呀,时间唔早了。等下同东哥打下招呼,我就先走了。”
“哎呀,这才几点呀!你走了都冇人陪我玩了。”文蕙抓着她的肩膀晃来晃去,“你唔许咁样冇义气啊!”
“好了好了,文蕙姐!你晃得我都头晕了。”叶斐赶忙求饶,却不知怎的,文蕙停手不再晃她,她却还是晕得很,且是胸口紧绷地发疼,心跳一突一突的。
“哇,Faye你做乜哭呀?!”只听文蕙叫了出来。
“啊?”叶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手一抹脸颊,竟湿漉漉一片。
刚才被文蕙赶走的叁个小青年,此时满脸猥琐地又围了过来,只是他们见叶斐此时靠着吧台泪流满面的样子,似乎也很诧异。
文蕙是蒲惯了的,略一扫视这情形就明白过来,随即厉声道:“你哋刚才系唔系往我姐妹杯里下药了?”
那叁人哪能承认呢!当即跟文蕙呛了起来:“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八婆!”
“你tmd骂谁系八婆?”文蕙边说着边抄过吧台上一杯酒泼到那人脸上,“咁臭口,洗干净你嘅狗嘴先!”
那叁人自是大怒,正要动手,被旁边注意到异样的看场小弟拦住了。
“敢同我哋文蕙姐动手,找死啊!”看场的小弟与那叁人推搡起来。
“统统住手!”一声呵斥,原本已占了上风的看场众人立刻停了手,将那叁人拎起来控住了。
只见大东带着一众人过来,剑眉紧皱,一脸不悦:“搞乜嘢?”
“他们落药Faye啊!”文蕙拽着叶斐上前,“又骂我,仲要打我喔!”
大东见叶斐此时按着胸口说不出话却满脸是泪,心头一抽,默了下,还是先问旁边的酒保:“你看见了么?”
那酒保一看大东亲自来问,自然知无不言。原是那叁人是配合好的,一面与叶斐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面暗中下药,实是寻常的下作伎俩。下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是类似迷幻邮票的兴奋剂,蒲吧蹦迪时常用来助兴。而这种夜店里,若是服食了兴奋剂而疯疯癫癫、手舞足蹈的人,陌生人想要带走,往往也不会遇到什么反抗。看场的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里面的门道,大东自然清楚。可惜这叁人不好彩,竟因此跟文蕙闹了起来。
“今天系我新铺开张嘅好日子,你们就来搞寸party。”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也得处理,大东淡淡瞥了那叁人一眼,摆手示意看场的小弟把他们架走,“带到后面,执一剂(2)算了。”
转过头来,只见文蕙揽着叶斐的肩膀安慰她:“冇嘢了冇嘢了。Faye你唔使惊,呢班衰人东哥已经处理咗。”
“我唔系怕……”叶斐半捂着脸,抽抽噎噎地道,“我唔能沾呢d嘢……食咗就会忍不住哭……我、我自己也……控制不了……”
“啊?”文蕙闻言惊诧,“你仲有呢种特异功能呀?”
上次在拉斯维加斯,她与Louis、e关起门来试了点迷幻蘑菇。人家两个high地好似腾云驾雾,偏她哭了整整叁个小时,以致来查探的车宝山差点抱着她去医院。
“实在唔好意思……对唔住!东哥……我给你添麻烦了……”
大东摆摆手,眉头却团成了一个结:平常人吃了兴奋剂自然是兴奋啊!偏她哭成这个样子。一边哭还一边向他们不住道歉……他本该觉得好笑的,此时却只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不知不觉面露狠色,偏头对咖喱道:“你去后面看下。C,班扑街仔在我嘅场里玩嘢,唔俾他们点颜色,当我大东流(3)啊!”
“系,东哥。”咖喱边走边挠挠头,倒有些不解,这种事,哪家夜场里没有?怎么就下叁滥了?不过他本就是年轻气盛好打的年纪,此时有动手揍人的机会很是雀跃,也就懒得多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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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朵:江湖绰号
(2)执一剂:打一顿
(3)流:弱、差、假,类似“水货”中水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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