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总说笑了,聂总何许人也,在这Y市说聂总乃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也不为过。而我们只不过是一群在刀尖上讨生活的小混混而已,岂能高攀的上。”
“呐,你咋个这么说呢?”聂明宇故作生气状把脸一沉。“我们的工作性质虽然不同,但在人格上却是绝对平等的嘛,谁也不比谁高尚。从某种意义讲,我也算个江湖人呢!”
强哥苦笑一下:“话虽如此,但毕竟还是有区别的。像我们这行当,随时都有丢命掉脑袋的可能,今天过了不知明天怎样,阁下虽不弃,但我们也不愿意连累朋友!”
“说的也是。”聂明宇每说一句话前总是要先点点头表示赞同对方的观点。“不过,正因为如此,我们成为朋友后对你们更加有利。不瞒二位说,没有个正处级的官职,没有上千万的资产,是没有资格到我们这里来玩的。我这里接待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就连省城公安厅的好多头儿都是我这里的常客呢。你帮我做事,实际上就是为他们做事,将来真的遇到风吹草动,他们还不会照顾你一二?”
“这样一来,我们就真正成了官商匪叁结合了。”强哥哈哈大笑起来。
聂明宇也笑着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未必不是一种最安全最实用的最佳组合吗?”
“你们咋个把我们这房人都搞忘了哟!”梅梅在一旁故作不满地叫起来。“官商匪后面还得加上我们才全面,应该是官商匪娼四结合才是当前社会上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最佳组合。”
梅梅这话又把一桌子的人都逗笑了。
“笑什么?”梅梅故意忿忿不平地说:“你们官商匪哪一次狼狈为奸的时候少了我们?哪一次勾结不是我们在中间当调料当味精?再说,我们的工作性质无孔不入,不论是与官与商与匪都是相同的嘛。”
“哦,这还是闻所未闻的奇谈怪论,愿闻其详!”聂明宇被梅梅的话吸引住了。
“这还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梅梅一本正经地说:“我就先说当官的嘛。首先,我们和当官的工作性质是相同的,都是靠嘴巴皮子吃饭。只不过当官的嘴巴长在上面,我们的嘴巴长在下面。他们的嘴巴横起长着,我们的嘴巴竖起长着。他们嘴上的胡子少点,我们嘴上的胡子多些,如此而已。”一番话说得大家捧腹大笑。
梅梅却一点不笑,仍严肃地板着一张脸:“还有,他们的名字比我们多两个字,我们是娼妓就叫娼妓。而他们的头街上还要加上政治二字,叫政治娼妓。人家拿钱让他们办事就跟拿钱让我们脱裤子上床是一样的,都是嫖客出钱。所以说,我们和那些腐败官员是同一种行业的自家人。”
聂明宇指着梅梅的鼻子说道:“虽然有点牵强附会,但也有点道理。那你再说说你们与商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还不好理解,我们和商人都是卖东西的。只不过商人们卖的是产品、是信息,是技术。而我们卖的是青春……”
这时,侍应小姐敲门进来,问聂明宇喝什么酒水?
“喝什么酒?来瓶人头马怎么样?”聂明宇问强哥。
强哥马上说道:“洋玩意我们喝不来,还是来的国产的吧。”
“那就来瓶五粮液。”聂明宇对侍应小姐说。
“我们上饮料。”阿丽插上一嘴。
“不行,不行!”聂明宇立刻摆手说道:“喝什么饮料,今天你俩的任务是陪客人,你们喝饮料,那客人喝什么?”
“我们白酒也要喝,饮料也要喝。酒不比你们少喝,再加点饮料,也算对女士的优惠和照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