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丫这么玩儿的吗!
邵钧气得骂骂咧咧,罗qiáng这人简直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儿,就这么不能吃亏?你就为了不让三爷爷潇洒帅气地把这一腿劈下来,你连肩膀都不要了也要弹我的麻筋儿,你他妈出手也忒yīn损了,这人太坏了,没你这么打架的!
俩人三滚两滚,较着劲,罗qiáng把邵钧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依靠体重的巨大优势,快要把人直接摁到地里了。
邵警官,服不服?
罗qiáng冷笑,心里得意。
整那么多花狸狐哨的架势,傻了吧唧的
罗qiáng话音儿里带着三分嘲笑,七分老大指点手下小弟的范儿:打架就打架,还他妈耍帅。老子跟你说,劈腿不在好看不好看,我一招就能让你趴下是真的!
这要是上台表演个套路,邵三爷能把自己整得特帅。
可是私底下真打,名门正派永远打不过魔教恶男妖女,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邵钧出拳甩腿,有招有式有架子,一看就是专业练过,但是罗qiáng没学过,也没练过。罗qiáng天生就会打架,个子还没28寸自行车车座高的时候就跟一条胡同里的野孩子打群架,从西四八大胡同里靠拳头打出来的。
罗qiáng出手无招无式,都是野路子。两拨人拿着大砍刀面对面咵咵咵地砍,需要什么招式?有你起式摆招的那工夫,早让对面儿人一刀砍趴下了。
邵钧被按在地上,一张脸憋得通红,两道眉毛怒冲冲地拧着,暗地里咝咝地呲牙裂嘴,疼。
他头发里插了好几片树叶子,俊脸上蹭着带泥的草根。
罗qiáng趴在这人身上,下意识地,伸手给邵钧捋了捋头发,从里边儿往外一根一根地择烂树叶子。
罗老二那时候自己都没弄明白,除了对他亲弟弟罗战,偶尔心软了,搂过来揉搓两下,他什么时候给一个人做过撩头发挑虱子这种犯贱的事儿?
俩人jiāo手过招的这工夫,动静也不小,肯定有人听见。
田正义从不远处走过,抻脖问了一句:谁啊?
黑灯瞎火的,小树丛里蓦然就没了动静,一丝一微的声音都没有。
田正义探头探脑地问:邵三爷?
树后传来邵钧的声音:我!
田正义:你在里边儿gān什么?
邵钧:我饭勺子掉树坑里了,我找我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