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膺绕开话题,松了松紧张的肩膀,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假?”
言昳后仰,懒散道:“半真半假。他或许真的跟他爹不和,但卞宏一怕也不是对公主一往情深。刚刚话里最真的就是,晋商银行确实拿不出现金,以及他想把我这个财神爷搞到手。”
宝膺吐出一口气,他虽然知道刚刚言昳羞赧腼腆的神情不真,可后脖子依旧烧起来。他怕言昳被这妖僧的容貌勾了去,忍不住道:“据我所知,卞睢说自己无妻无妾是真,可他身边从来没断过女人。”
言昳不知道这个,惊讶道:“无妻无妾,那这些女人无名无分的跟着他?”
宝膺:“也不是跟着,他擅长以情与貌,勾搭各路女子。算不上贼坏,他每次谈情说爱,都与那些女子说春宵一度,事后不见。而后真就有许许多多的女子同意,又因为他真的事后不见而肝肠寸断。”
言昳勾起嘴唇,眼神微冷:“事先说了,也不算混蛋。这年头男人倒是都活的自由,我要是干了这样的事,怕是不知道要被骂成什么样呢。”
宝膺不解:“怎么说到自己了?”
言昳捏着手,确实心里很不高兴。
她很多年不需要扮弱装娇,如今却因为某些地位或兵权上有权的男人看上她,她就要再次演戏?
她生来自由,自由哪怕有风险,她也承担得起,为什么要为了躲避风险,而“不得不”限制自己的自由?
哪怕宝膺是合适的结婚对象,她可以日后考虑,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结婚了。
或者她应该干脆也一作狠,一发疯,放浪形骸,毁了名声,也绝不箍在任何一个人身边。
宝膺心思细腻,依稀瞧出几分她的不快,道:“你很不喜欢卞睢?”
言昳摇头:“也不是,他都算坦荡的了。”她想了想,收起情绪,笑道:“抱歉,刚刚拿你当挡箭牌了,也没问你的意思。”
宝膺手搭在桌边,心里高兴,面上却不能显露,有些慌乱的喝了口茶,道:“没事,我还怕他性子如此张狂直接,你拒绝他之后他会伤害你呢。真要卖枪炮给他?不怕他真的拿了这些武器,去跟山小爷的军队打起来?”
言昳点头,笑道:“打起来又怎样,我随时能给卞睢断弹药,但又能让工厂增产,给山光远送更多弹药枪炮上门。而且,他拿了我的的枪,怕是枪口还要先对内呢。”
囤积了这么多年的枪炮,在此时此刻四处卖货,就是为了把水搅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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