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远给自己拽好毯子,点头。
言昳觉得,她要不是太困了,真应该趁着他喝醉了,欺负欺负他才是。不过他手劲太大,万一发傻,说不定也会伤了她。
言昳想了想,临合上门前,看向他小声道:“快睡!”
山光远:“……你还没说你到底讨厌不讨厌我的伤疤。”
幸好屋里昏暗,言昳老脸一红,她道:“不讨厌。”
山光远:“真的?”
言昳觉得不能再跟他说下去了,连忙道:“岂止不讨厌,喜欢死了。你快睡!”她说罢,就赶紧把门合上,坚决不跟这酒晕子再绕话下去,拔腿就走。
言昳裹紧衣服,穿过院子,只觉得身上冷,脸上热。她轻手轻脚的摸门回自己的方向,朝轻竹那边看了一眼,只希望自己别吵到她,而后就看到轻竹两只鞋已经不是之前摆齐的样子,四仰八叉的歪倒在地上。
言昳小声道:“轻竹?你没睡?”
小榻那头背对着她的身影,立马发出几声绵长的呼吸。
言昳:“……别装了!”
轻竹一下子弹起来:“我什么都没看到!”
言昳有点恼羞成怒:“看到了就别装嘛。”
轻竹连忙从榻上下来:“奴婢只是睡不着。只是瞧了两眼,你们说什么我是没听见。二小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山小爷不也挺好的吗?”
言昳抱着膝盖坐在床边,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个话题:“不是那样的。我不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我对他也不是那种单纯的喜欢。”
轻竹竟然一嘴说中:“不是单纯的喜欢不更好吗?您最好是只馋不爱,男人是街边夜市,吃起来图个新鲜,真天天供在家里当主餐吃,有时候反倒没味了。”
言昳转脸看她,真没想到轻竹是这样的性子,她问:“你呢?你不比我大两三岁吗?一直没有相好吗?”
轻竹矜持的笑了笑:“这要看您怎么定义相好了。”
言昳没想到她还有隐情,本就被山光远扰的睡不着了,干脆撑着床沿问她:“怎么说?”
轻竹摸摸索索从小榻那边过来,也坐在床沿上:“奴婢不想嫁人。倒不是说要陪着小姐这样肉麻的话,而是奴婢伺候您,还能学到东西,还能赚着钱。但我这身份尴尬,嫁低了瞧不上,嫁高了又要伺候男人,到时候光伺候还什么都得不到,我还有什么必要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