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面对言家,也放松了几分,拱手笑道:“言伯伯,我也是把您当自己人,您心里应该比我清楚。这事儿不是为了给衡王殿下站台,而是您为了自己考量。如果在攻打倭地之前跟东印度公司急速交恶,您也难办的很。我也是为了我爹考量。”
言实拱手道:“明白。白二小姐如此聪颖通透,真是白老爷的福气。”
言昳蹙起眉毛:“福气吗?爹爹可一直觉得家里没有个男孩不顶事呢。若言伯伯见了我爹,倒也别说太多,否则今日会面我爹不在,我跟衡王做了主,回了家爹不知道要怎么罚我呢。他忙活着平息舆论,已经够累了。”
她倒是不指望言实完全封口,但好歹这么暗示一下自己和爹未必齐心。反正她看得出来言实不喜欢白旭宪,这样的暗示未必有坏处。
言实心里也懂。白旭宪眼界不堪合作,但这女孩若日后接受了白家,倒真是可以结交的贵人。
他点头道:“女孩一样能顶事,是白弟走窄了想法。”他将目光短暂的在山光远脸上留了一瞬,向言昳告别。
言家三人驾车离开,言昳在秋远阁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后,那迎宾小哥立马端来薄荷水,道:“白二小姐可需要奴给您叫车?”
言昳摇头:“不用,雪不大,景很好,我骑马回去。把他的马牵过来。”
迎宾小哥应声。
她转头,却看着山光远正在低头捏着什么发呆。
山光远悄悄攥紧了手中的纸条。这是刚刚言实擦肩而过的时候塞给他的。
果然言实一眼就认出了他啊。
另一边,言家马车中,元武看着秋远阁渐渐在视野里小了,松了口气:“简直……吓人。”
言涿华好奇:“什么吓人?你是说衡王?”
元武瞪他:“我是说白家那个二小姐。言涿华你是不是个傻子,在金陵多年,甚至还在书院中与她没少来往,为什么没提过她一句?”
言涿华也摊手:“提什么啊?她一直就挺聪明厉害的,好几年前梁栩就在她手里吃过瘪,我也找她给我补过课,不过她对我态度不怎么好就是了。哎,别瞪我了!我要怎么提?父亲、见字如面,我在书院里遇见一个小女孩,老牛逼了,脑子老聪明了!我是要这么提吗?”
元武真想给言涿华脑袋一拳。
言实揉着眉心:“涿华,你知道的事儿还是不够多。我现在都怀疑这是否是巧合,为什么那孤子,却在她身边?”
言涿华不明所以:“什么孤子啊?”
言实和元武对视一眼,却没开口。
言涿华气得一锤车壁:“靠,你们俩又是这个眼神,一副把我当傻子,什么都不能跟我说似的表情。你们都不肯跟我说事,也不要怪我什么都跟你们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