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见机行事,看看能否绕到敌军后方,两面夹击之下,夺回失守的城池。
项明顿了顿,到底没将这半句话说口。
他捋了捋胡须,刚要正式下达军令,只听见营帐外一片喧哗之声。
“报——”,百里加急的哨探灰头土脸、血糊糊的从帐外跑进来。
“将军,商南、桐柏、正阳、新蔡、西峡五县告急!”
“怎么会?!”
项明一时失态,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把自己的胡须揪下来。
“怎么会这么快!”
如果说之前六县失守尚且还可以是情势变化太快,当地驻军没料到皂衣军进攻,以至于防守不利,这才失守。
可如今军令早已发至各大州县,从他们发兵到现在,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又没了五个县。
邵飞白一个箭步冲上前,“你可是亲眼所见?”
“这位将军”,传讯哨探心急如焚,“南阳府府军统领鹤庆鹤大人命小的即刻赶来传讯。皂衣军已经快要逼近南阳府了!”
南阳府位于豫州的底部偏上的位置,而他们此刻所在的郑州府就在豫州中心偏上的位置,两者相距不过七百里。
不眠不休,快马疾驰,三天就能到。
项明脸色一沉,强行平静的问道,“你可知皂衣军行军为何如此之快?”
两三日的功夫连下五个县,戏文都不敢这么写?!
“启禀将军”,哨探舔舔干裂的嘴角,跪地说道,“他们先从汝阴出发,一路沿着淮河推进战线,南阳府正好是淮河源头。这一路上已经连下六县”。
项明懂了,此前丢失的六县是接近东西两侧的六县,如今丢失的五县乃至于州府,其实是接近关中淮河这条分界线的中间。
也就是说,如今的关中、黄淮两地的皂衣军一西一东都在向中间移动,终于顺利会师。
这倒不出他的意料,皂衣军既然要向前推进分界线,首先便要将州县连成一线,然后才能在此基础上不断进攻。
唯一没有料到的是,他们的速度太快了。
“启禀将军,他们在淮河上,依仗着水军运送士卒。所有士卒身上只带着干粮、水、兵刃和盔甲。一旦到达目的地,即刻全军突进”。
“怪不得,是水军啊!”,项明喃喃自语。
步卒在船上休息,到了差不多的地方便放步卒下船,保存有体力的步卒自然能极快的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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