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郁闷不已,“皂衣军的衣着服饰极其相近,除非打仗需要,平日里根本不打旗子。除了他们自己人,没人知道沈、周的主帐到底在每一座城池里”。
“那也就是说”,尚宏志面色凝重,“斩首战术不能用了”。
尚宏志的副将闫大牛拧巴着眉毛,“既然不能斩首取巧,那就用笨办法,打呆仗!”
关扬点点头,“直接在边界线上囤兵,一点点夺回失去的城池,倒也是个办法。唯一的问题就是耗时太长,而且……”
真不是关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皂衣军本就悍勇,如今又有了守城之利,只怕极难以攻克他们所镇守的城池。
关扬的岳丈行商,南来北往之下,知道许多皂衣军的消息。他保不准是这群人里面最了解皂衣军的。
邵飞白跟自家副将很是熟悉,直接道,“你吞吞吐吐作甚,有话直说便是!”
关扬实在不好说,我觉得我们不一定能打赢皂衣军,就只好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废话。
“皂衣军的威名不是靠嘴皮子吹出来的,而是多年攻城略地打出来的。若我们撞上他们,势必要小心谨慎!”
关扬发誓,他说的的确是真话,但在其他人耳中这话不仅不实在,还格外刺耳。
尚宏志的下属参将谷和顺撇撇嘴,“嘁”了一声。要不是项明刚刚拿话点过他们,谷和顺能把话说得更难听。
邵飞白瞥了他一眼,不欲与此人计较,直接说道,“若是要打硬仗、呆仗,那便划分一下攻打地盘吧!”
“陛下不就是早就有旨意,你负责黄淮,我负责关中吗?”
尚宏志撇撇嘴,“便宜你了”。
“你什么意思!”,邵飞白差点跳起来,“你老子愿意打一个小娘皮?!”
尚宏志火上浇油,“那谁知道呢?”
“你他娘的!”
邵飞白袖子都撸起来了,气势汹汹,“你再给老子说一遍!啊!”
“来人”,项明一出声,两人顿时脑子一个激灵。项明冷声说道,“一人十军棍,出了营帐,稍后自去领罚!”
邵飞白蔫头耷脑,“是,将军”。
尚宏志也尴尬道,“是,属下稍后自会去领罚!不过将军,既然陛下已经有旨意,那我等……”
言下之意,是要遵照旨意,他打关中的周恪,邵飞白打黄淮的沈游。
“皂衣军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夺下了分界线上最外围的六县”,项明冷静道,“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他们此刻正夤夜行军,试图不断将这条分界线向前推移”。
“我们的目标只有两个,夺回失守的城池,驱逐皂衣军”。
他摸了摸胡须,“尔等既然已经奉旨,便先急行军,只带干粮马匹,先去增援正在交战的州县,将这条分界线稳固下来,不要让更多州县失守”。
“我会带着中军,作为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