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合适吗?低沉而磁xing的声音在耳边出声,季紫才猛地抬头再次看向镜子里的人。
因为礼服是抹胸式的,脖子锁骨处都只是luǒ露出瓷白如玉的肌肤,显得有些单薄,而他刚刚亲手为她戴上的,是一枚古玉,黑色的线绳蜿蜒到后脖子,跟乌黑莹亮的秀发融为一体,而那块良渚玉环,大雅不雕,沁着最原始最神秘最典丽的清茜色,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正胸前,散发着静谧却夺目的气息。
不是珍珠项链那样圆润光亮,不是钻石项链那样璀璨耀眼,可是在季紫眼里,这块他亲手替他带上的玉环,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维妞斜眼之,你倒是有眼光)
这个,宴会结束之后可不可以送我啊?季紫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玉环,饱含期待地狮子大开口。
季弈城看了她一眼,那眼光,似有戏谑,道:那是要留给我未来的合法妻子的。
季紫脸色一红,总觉得,他故意咬重了合法两个字,像是有什么暗示似的。
本来以为装扮得这样隆重,至少是国宴那个级别的,可是到场的时候才发现,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甚至还不及当日市委书记孙子满月宴三分之一的人。
为什么上回参加柳书记孙子的满月宴时穿得那么敷衍,今天却这么jīng心打扮啊?季紫有些诧异,这看起来还不如当日那么气势磅礴呢。
季弈城的回答,语气很是清淡,语言却很是刻薄:因为他不配。
季紫被噎着了,看看,人家副市长都敢明目张胆地鄙视上级,而她,竟然连反抗上级的心理都不敢有,真是孬种到家了!
来接待的是今天的新人和另一对璧人。
季紫看着新郎颜培云玉树临风新娘席阮高贵优雅,反而觉得不够亲切,倒是旁边一对,她看着挺舒心挺一见如故的。尤其是那个穿着嫩huáng色礼服的少妇,说是少妇,其实看着特别年轻,季紫老远就看到她吊在自己高大英俊的丈夫的臂弯里撒娇,眉眼间都是被宠溺出来的幸福。
唉,她瞟了眼身边的人,她就是做梦,都不可能这么幸福了。
席间又遇到那个娇美的少妇,为人十分亲切,看她一个人有些百无聊赖,主动上来搭讪:镁铝?怎么一个人?
学的是纨绔子弟泡妞儿的语气,季紫噗嗤一下子笑出来了:你好,我叫季紫,不是金属。
对方也热qíng握住她伸出的右手:好吧,阿紫姑娘,我叫颜北北。
不知是年龄相仿还是志趣相投,两人才不到半小时,已经从今天的婚宴很无聊聊到最近的哪个作者出的书结局更坑爹这种话题了。
啊,对了,我刚刚听到新郎官喊你老公大哥,怎么你又喊他们二哥二嫂啊?季紫这个问题从进门开始就憋起,都快内伤了。
颜北北已为人妻,眉梢眼角沾染了些妩媚而慵懒的风qíng,这时候笑得像只猫:嘿嘿,因为我跟颜培风是乱仑啊,其实我是他妹妹。
啊!季紫终于明白为何对她一见如故了,尼玛这完全是前辈啊前辈!
颜北北看着她一脸激动的模样,不知何故:阿紫,你怎么了?要上洗手间吗?
季紫双手郑重地握起她的手,一脸求知若渴的表qíng:前辈,请赐教!
又过了半小时,两个女人早已经超越了jiāo心的地步,就恨不得拜个天地结义金兰了。颜北北将毕生所得经验倾囊相授:这男人啊,都是下半身动物,你得有足够的女人味儿,拿下他那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这话要是颜培风听到了肯定会沉默半晌的,要知道,颜北北生孩子之前,连女人味都不知道是神马东西的。
颜北北说完这个不经意瞄了瞄她胸口,颇有些嫉妒:啧啧,比我这二次发育的人还澎湃的胸器,勾引不来的就只有柳下惠了。
季紫眼睛四处乱瞄,喝了口手上的香槟,不敢接茬。她光着身子站在某人面前,他都能够板着脸跟开会似的,谈何勾引?
诶,北北,你跟你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有罪恶感吗?有没有在心灵上收到道德伦理的谴责这种感觉,有没有做过众叛亲离四面楚歌万人鄙视的梦啊?季紫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可对方还来不及回答,宴会厅的那头好像出现骚动了,颜北北扭过头看了半晌,转过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我儿子又犯浑了,你等等啊,我去收拾收拾这小子,让他老实点。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季紫站在原地。
不仅兄妹乱仑,还生了孩子?!
这世界到底肿么了?
季弈城找到熟悉的人影的时候就发现她脚步有些虚浮了。备受刺激的季紫早已猛灌了好几杯各色杂酒,脸色烧的通红,看到不远处向自己走来的微微左右晃动的,常常让自己把持不住的人影,急急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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