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余鱼并不觉着,这是丁管家在维护她。
说的话奇奇怪怪。
余鱼听这种话少,听不出太多的味道来。
可在场的几个姨娘不是,都是混迹后宅十几年的老人精了,丁管家这话一说出来,都变了脸色。
孙姨娘连忙起身打断。
“不是什么事儿,让姑娘回去自己请大夫瞧就是,这医妇,快下去。”
赵姨娘眼珠一转,噗噗笑着,却忍着没插嘴。
合着今儿是有人搭了台子,准备了一出戏啊。
三位姑娘年纪都小,和余鱼一般并听不太懂丁管家言辞的意思,就觉着丁管家说话的口气怪怪,没有几分维护之意,反而是有些急躁。
只有袁姨娘,几乎是兴冲冲地立刻指示。
“话说清楚!我请来的丁姑娘,若是在我院子里有什么不好的言语,我可说不清楚!”
丁管家和袁姨娘打着配合。
“总之,我家姑娘的脉,不能给旁人看!”
余鱼越听越觉着迷糊。
她的脉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那医妇这会儿也跟着搭腔。
“说来刚刚小的不太好张嘴,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这位姑娘瞧上去,并不是在室女。”
余鱼好奇地托腮盯着那医妇。
怎么又是一个她不熟悉的词。
而其他几个姨娘和姑娘,都捂着嘴惊叫。
“看不看脉,其实都不重要了。”
“不行,这事必须得告诉夫人,事情太大,我可承担不起责任!”
袁姨娘二话不说立刻吩咐下去。
“派人去给夫人说一声,这儿出大事了。我们即刻就去夫人那儿回话!”
余鱼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点什么,抿着唇,看了丁管家和袁姨娘一眼。
这儿闹得乱糟糟的,只能去往国公夫人的院子让夫人来决断。
这事儿不好让几位姑娘知道,三位姑娘就被拦了下来,不相关的孙姨娘和赵姨娘也十分自觉,送到门口就没有进去。
能进去的,也就是余鱼,袁姨娘和丁管家。
嬷嬷请了她们先进去,然后去请夫人。
余鱼刚进去一眼就发现,正堂里,裴深也在场。
他似乎是刚得了什么消息,从外面驾马急归,多少还带有几分外面的暑气。
余鱼她们到时,裴深放下凉茶碗,起身过来揉了揉余鱼的发髻。
顺势把目光落在袁姨娘和丁管家身上。
这么一个眼神,直让袁姨娘心慌。
可事到如今,没有别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