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茯苓窒息之时,祈遇手一松。茯苓的身子瞬间滑落在地板上,她即刻猛咳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祈哥哥要这样对她?
“茯苓,一纸婚约我只当你是小孩子过家家,并未在意,但是你触动我的逆鳞。”
那逆鳞不言而喻,是愿真。那日她哭闹离去,阿婆前来安慰时,将祈遇和愿真的事情与她述说。她在夜里大哭一场之后,却也不肯放弃。她盼了数千年的人终于归来,她怎能轻易放手?
即使内心千疮百孔,第二日也却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继续嬉笑缠他。只不过他却日日去愿真的寝宫探访,不理会她。
她不甘,但愿真也终日待在寝宫不曾出来,她没有半丝机会。傲气的少女初陷情网,一发不可收拾,便偷偷嘱咐着伺候愿真的侍女说些闲言碎语,皆是有关她和祈遇的闲话,让愿真心生间隙。
“那你将摄政王推到我床上?祈遇,女子的清白于你而言就如褴褛,随意抛于污秽之中?”茯苓等着他,质问。
祈遇高高站立,俯视着地上瘫坐的女人。
“藏魂守了你数千年,对你忠心耿耿,心生爱慕,你竟然丝毫不曾察觉。如今睡了人家,还将他赶了出去。”祈遇勾唇嘲讽一笑。
“怎会……”藏魂对她怎会……他那么凶。“可那又如何,我既不爱慕他,一切也只是被迫。”
而后又想到什么,对着祈遇冷笑,“这只是你的借口罢了,终是我太傻,想着一纸婚书能盼着你来娶我。”
随即,茯苓不知从何掏出那张早已卷皱得不成样的婚书,当着祈遇的面,决然撕碎,随后一抛。红纸碎片如同残花那般洒落在两人之间。
“婚书已毁,你要寻她再无阻拦。”
祈遇看着茯苓的眼神有些失望,摇了摇头。
“茯苓,他才是你的良人。南岭公主并非那么好当的,你之所以这般自在潇洒,藏魂功不可没。你被他深养在他放任的自由中。我将藏魂推到你的床上,也并非完全为了私情。”
“胡说,你胡说……”茯苓不可置信,她的声音虚弱得颤抖起来。
“你对她说了什么!”突然,一道怒气的声音传来,藏魂不知何时进屋,手持着长剑横在祈遇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