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她叫方敏,您认识吗?
随着砰的一声,顾华兰手里的果盘滑落,玻璃落地应声而碎,紫色圆润的葡萄,也滚得满地都是。
☆、(二十四)兄弟抢女人
妈,您怎么了?
顾华兰看着满地的玻璃碴子和水果,有些勉qiáng的笑着说:手太滑,没拿好。
盛夏起身作势要去收拾,顾华兰赶紧拦着她:不用管,待会儿护工会收拾,你们俩说话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沈乔望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母亲走近洗手间,心底一片疑惑不解。想起盛夏还在,沈乔便微笑着说:我妈几乎不做家务,我家很多盘子、碗都是她不小心摔碎的,你别介意啊。
盛夏摇头,有些失望道:不会,我还以为,阿姨和我妈认识的。
沈乔说:以前认不认得都无所谓,有机会的话,从现在开始认识也不迟。
盛夏笑着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盛夏坐了一会儿便从医院离开。午后,有个鬼鬼祟祟的人轻轻推开病房门,但是却站在门口不进来。
沈乔一脸严肃道:你来gān什么?
张启耷拉着肩膀,一脸颓丧,慢慢挪进病房,低声央求道:乔儿,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这种小人计较。
沈乔冷笑:哟,您还有错的时候啊。
张启一脸的懊恼,垂着肩膀站在病chuáng前,像个闯祸挨训的毛小子,都是我不懂事,净说些没边没棱的混话,gān些人神共愤的混事,说着,张启忽然俯身双手握住沈乔的手,一脸诚恳,恨不得哭出来:你可千万千万要原谅我啊,乔儿,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从今天起你让我朝东就朝东、让我往西就往西,绝对任劳任怨,唯你马首是瞻!
沈乔嫌弃的甩开他的手:gān吗呀这是?
张启哭:秦念和我绝jiāo,子俊也不理我了,小秋昨儿打电话骂我,还说从等她从山上下来就没我的活路了。乔儿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你也知道我这人糙,有时候就是嘴碎,嘴边没把门的,想一出是一出,其实根本没往细里想,你在这种难过痛苦的时候,我们应该体贴安慰才对,可我偏偏你说我这张破嘴,什么时候能长长记xing?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脚伤没好,不然打死我也不会拉着你去爬长城的,对不起啊乔儿,你可千万千万别往心里去。
尤其是,医生来给沈乔换药,而张启看到了她满是伤口且又肿又黑的左脚时,那种歉意和悔恨之qíng,愈发严重。
坦白说,这次之后,沈乔还是有一点讨厌张启的。简余墨劈腿、她被抛弃,即便他们是再怎么感觉慡,也不要表现在面上吧,自个偷着乐得了,gān什么闹得像是她演了一出搞笑的舞台剧,他们在下面乐呵,还要跑到台上说你演的太他妈的好了,跟你本人似的。
但是他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哭天抹泪的道歉,她还是心软了。就像那天杨乾来道歉,其实她也没有多么怨恨他,只是觉得有些委屈,可是委屈都是自个儿找的,她也怨不得别人。
沈乔已经说要原谅张启了,可是他还死赖着不走,偏要亲力亲为的照顾她。
沈乔实在是没招了,睁着圆杏一般的眼睛,朗声道:我要拉屎。
张启神色一滞,有些磕巴的说:啊拉、拉屎啊那、那我去喊护工
沈乔说差点儿哭起来:您走吧,我求求您了!我又不是垂死病人,大不了您明天再来呗。
张启咧嘴笑:那好,你想吃什么?明儿我来的时候给你带过来,你就是想吃神仙的ròu,我也能给你弄过来!
沈乔:
没给张启再来医院的机会,第二天沈乔就打包出院,回家静养。反正她只是要卧chuáng而已,在家里更方便,还gān净。
出院前,贺小秋来看沈乔。过年期间,贺小秋一直在山上陪着九十多岁的爷爷,老人家年纪越大越像小孩子,身边偏偏不准离人,尤其是小秋,必须不能离开。假期结束贺小秋就要开始工作,爷爷不得不放她离开,小秋才有机会来看沈乔。
沈乔眨眨眼睛说:你送我回家呗。
贺小秋笑说:你有这么多人陪着,还用得找我送吗?
用得着!沈乔重重点头。
可是最终,贺小秋还是没有从了她。沈乔和贺小秋从小一起长大的,住在同一个大院里,后来贺小秋的母亲去世,贺小秋和父亲闹翻并且从家里搬了出来,此后至今,她都没有再回去过。在贺小秋的心里,如今最亲的长辈只有爷爷。
沈乔在家里卧chuáng休养的期间,贺小秋虽然一直没有去探病,但总是让人往沈乔家里送东西。贺小秋也明白再多的东西,也无法代表她本人的心意,可是她始终没有办法克服心理的障碍毫无顾忌的走近那所大院。
沈乔要卧chuáng,为此不得不找单位领导请假。严肃对于沈乔的种种行为,只能用无话可说来形容。明明很有能力的人,偏偏就喜欢请假,她到外jiāo部半年多,除了其中的半年在外出差,其他时间要么在请假,或者正在准备请假。
严肃很严肃的说:那我要不要拎两盒水果去看看你?
沈乔一个激灵,赶忙说:不不,不用,严处您那么忙,我这点儿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不劳您大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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