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无所谓的说:哦,那就让他们打吧。
你怎么能这样?
沈瑜挑眉:我怎么样?你先管好自己,再说其他的,他们就是打折胳膊、打断腿,也和你无关,chuáng上躺好。
杨乾怒气冲冲的冲入停车场,恰遇简余墨开着车离开。他不怕死的在行驶中的车前停下,待车急急停稳之后,他便打开车门,把简余墨从车里拽出来。
杨乾的双眼猩红,似是能喷出火,二话不说一拳头狠狠打在简余墨的脸上。
简余墨被这一拳冲击的连连后退,嘴里瞬间溢出了血腥的味道。简余墨用手背抿了抿嘴角,果然看到了猩红的血迹。
没有给简余墨还手的机会,杨乾便一脚将简余墨踹翻在地。杨乾俯身抓起简余墨的衣领,拳头已经高高举起,只听简余墨说:你打吧,是我对不起她,这是我应受的。
你说的太对了。杨乾咬牙切齿的说完,一拳又一拳狠狠落在简余墨的脸上。
杨乾的拳头很硬,且他此时满腔怒意,出拳也是用尽全力的。几乎是瞬间,简余墨的脸便肿的不成样子。
简余墨啐了口血唾沫,抚着地面缓缓站起来,皱眉冷笑,有些艰难的说:我是该打,可是你又何尝好到哪儿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沈乔今天之所以伤这么重,都是因为你。
杨乾点头:没错,可是片刻后,神qíng变得张狂又怒不可遏: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说你会让她幸福,但是你做了什么?你和别的女人上chuáng,你背叛她!她今天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违背了你的承诺,你他妈的就是死,也弥补不了她今天受到的伤害。
是吗?我造成的吗?简余墨失笑低喃,偏头看着杨乾: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
杨乾忽然一个箭步冲到简余墨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摁在车引擎盖上,咬着后牙发怒发狠的说:你同样也没有资格伤害她!
简余墨忽然推开杨乾,一拳狠狠挥至杨乾的脸上:你他妈的也同样该死!你以为你今天打了我,她就会感动回到你身边吗?不会!七年前她没有选择你,今天一样也不会,你他妈的就是死了,站在配偶位置的人,也不会是她。
杨乾不再还手,确切说,他忽然没有了还手的力气。他明明只是,想替沈乔出气而已,为什么还是那么容易因为简余墨的一句话,就乱了全部心思。
是啊,她不爱他,她没有选他,纵是他依然抱着一丝丝希望又如何?换回来的,依然是绝望而已。
简余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抹掉脸上的血渍,拉开车门发动引擎,离开现场。
抚着方向盘的手臂青筋bào起,简余墨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恨?他不恨吗?如果不是因为杨乾,他和沈乔又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沈乔住院的第二天,盛夏到医院来探望她。这两天,她的病房快要被探病的人挤爆了,任她说只是脚上小伤住院观察而已,可是却怎么也拦不住一拨又一拨涌过来的人。
盛夏来时,沈乔一个人躺在chuáng上看杂志,沈妈妈顾华兰出去送客人。
沈乔住的病房是VIP,还有沙发和简易的茶几,只是所有能摆东西的地方,都被花和果篮占据。盛夏乍一走进来,还以为进了花房。
沈乔笑着说:都是俗人,爱送个花什么的。
盛夏看了看手中的果篮,最终因为没有地方放置,而不得不放在茶几旁的地上。
盛夏坐在病chuáng前,看着沈乔的被绷带缠住的脚,问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留院观察一下,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盛夏点头叹息:那就好,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伤的那么严重,如果是我,一定早就撑不下去了。
沈乔说:当时也没觉得有多疼。哎,你要不要吃水果?
盛夏连忙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坐一下就走。
沈乔也不知道和盛夏说些什么,正尴尬时,送完客人的顾华兰推门走近病房,看到有人在,便笑着问:有朋友来了?
沈乔见到老妈回来,如获大赦,笑着介绍说:盛夏。
盛夏忙起身礼貌的打招呼:阿姨好。
顾华兰笑着点头说好,她打量着盛夏,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沈乔道:这不是那天,我们在商场遇见的姑娘?
就是她。
盛夏笑:难得阿姨您还记得我,其实我很少逛商场,那天是陪我妈妈去买点东西。
顾华兰神色微变,走到茶几前拿起果盘盛葡萄。
沈乔也想了起来,于是问:妈,您不是说觉得盛夏妈妈很眼熟吗?
盛夏听了这席话,忽然来了兴致,高兴的问:阿姨,您认识我妈妈吗?我妈几乎没有朋友,这么多年来她只忙着照顾我,都快和社会脱节了。
顾华兰说:只是觉得有些眼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