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么做,越朝歌眸光有些无措。她直起脊背,檀口微张,想说些什么。
越朝歌并非后悔,说的话也不是戏弄,更是做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越萧这样自觉。
“不满意?”越萧迎向她闪躲的目光。
须臾,他把手里的长衫和革带仍向拔步榻内,修长的指尖勾过洁白的里衣领,片刻后,洁白如羽的衣角从越朝歌余光里飘过,逸然叠落到黑色长衫上。
线条平滑好看的手臂撑到越朝歌身两侧,他的气息笼了下来。
越朝歌听见他沉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问:“大姐姐,是这个意思吗?”
冷冽松香顷刻间盈满越朝歌的呼吸,她的心狂乱跳动着,脑袋有些发胀,不能运转。被一双长臂圈着,左右都不是出路,她只能凭着本能往里悄悄缩去。
慌乱间,余光所及都是他白皙的纹理,有些地方还留有浅淡的刀疤。
一声低沉的闷笑从她头上传来。
越萧悠然看她徒劳的退缩,抬手,捏起她巧致绝伦的下巴,懒懒嘲道:“这就是大姐姐的本事?”
越朝歌被迫与他对视,闻言视线一顿,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她心脏剧烈跳动。
抬眼看向越萧的眉眼,鬼使神差地,手一动,攀上他的肩膀,挺直脊背把脸够了上去。
樱唇落在他修长的睫羽上。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像鹅羽扫过水面。就连声音,也带上了娇娆的余韵,“小弟弟,我们玩个游戏吧?”
越萧眼睫一颤,“什么游戏?”
越朝歌红着一张脸,勾唇附耳,“谁先忍不住谁就输的游戏。”
越萧轻笑,交颈含住她的耳垂,用牙尖轻轻咬着并不松开,道:“大姐姐,输定了。”
拔步床上还有矮桌,太过狭隘。越朝歌被抱到了里间榻上。
她的榻向来罗帐轻盈,洁白如新,陈设也一应简单。已经入了秋,碧禾帮她换了一床稍厚些的衾被。此刻,越朝歌仰着陷入衾被之中,越萧的手撑在她两侧。
距离太近了,近到越朝歌忍不住闭上眼。
原先要玩游戏的豪情壮志,在撞上越萧灼人滚烫的眸光以后,滚滚化成灰烬。
越萧额角已经出了细汗。
可仍决意循规蹈矩。
他不想让她怕。
越萧束起的青丝从肩头散落,垂散到越朝歌锁骨上。
他的气息缓缓降落,越朝歌感觉到,他在她额前落了轻轻一吻,不似他往日的蛮横和轰烈。
紧紧攥着的手慢慢松张开来,紧紧缩着的肩膀也落入衾被里。她小臂抬起,仍有些小紧张地,情不自禁扶住他。
她抓紧了手心里窄劲修利的线条,唇上迎来了温柔的呼吸。越萧抿含着她的樱唇,舌尖轻柔地探取饴津。她轻轻探出舌尖回应,轻易触发他沉重的闷哼。
随即,越朝歌身子一僵。
她的衣裙推聚出褶皱。
越萧的手掌散发着骇人热意,灼得娇肤上细密的毛孔怦然张开。
烈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