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他便起了心思,想用点什么缓解她独藏内心的隐秘想念。
前朝旧物都收于宫中。于是第一步便是拿回暗卫亲军的领军革带,让亲军查探宫中是否还有前朝旧物,果然探到了这么一块切切实实的刻着她名字的东西。眼下若是不拿出来,日后倘若未能兵不血刃攻下皇城,这么一块珍贵的玉牌便有可能毁于烽火。
越朝歌蹭干眼泪,红着眼道:“你进宫,就是为了拿这个的?”
越萧目光有些闪躲。
他怎好说是。
会不会又显得十分越界……
最后,他垂眼对上她的目光道:“顺手而为。”
越朝歌擦干眼泪,直起身来,揭起绢帕小心翼翼把玉牌包住,道:“多谢。”
越萧抬眼,“你不怪我?”
越朝歌摇头,手肘交叠倚在桌上,盯着那块玉。
怎么会怪呢?
这是她除了自己的回忆意外,唯一撑着思念和宠爱的东西了。
她转过头,勾过他垂在身侧的修长的手,拉着他坐下,吸了吸鼻子,倨傲道:“新晋的小侍卫,想要什么赏赐?”
“是近身侍卫,”越萧纠正道,他长睫扑闪着说,“想要的赏赐可以是个愿望吗?”
越朝歌狐疑:“什么愿望?”
越萧道:“愿望是,你别讨厌我。”
他说得太认真了,曜黑的眸子里倒映着越朝歌绝美的脸,他拉着她的手,有些紧张地等她回答。
越朝歌摇头:“这个不算。”
越萧有些失落。
他道:“那便——”
话音未罢,越朝歌忽然转过身,抬臂勾下他的脖颈,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盖了个章,而后笑道:“这个赏赐,够吗?”
越萧似乎没转过弯来。
他抿了抿唇,看着越朝歌的眼睛,喉结滑动了一下。
“如果,我说不够,你会不喜欢我吗?”
他问。
即便心里叫嚣着应该知足,他看着她,还是难以克制地问出口了。
越朝歌挑唇笑道,“不会。”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道:“你这张脸,这身段,很难让人不喜欢。”
她说着,松开他的脖颈,道:“用膳吧,用完膳还要赶路,今夜便能到香山寺。”
越萧手指动了动,锋锐的喉结提起又放下,乖乖就座吃饭。
香山寺就在香山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