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萧隔着黑袍圈住越朝歌的腰,兜帽之下,锋利的眉目冰冷无比,睥睨着那三个人间蝼蚁。
肃杀的气场叫富家子弟直觉惹不起,可让他们忍气吞声也不可能。其中有个人叫嚣道:“有种、有种留下你的名字,爷不娶你当妾摆布你,小爷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越朝歌觉得好笑,她微微抬着下巴,道:“本宫的名字,郢陶府,越朝歌。”
“你且等着!”那人握住手腕,指着越朝歌道,“好生准备着。”
另外两个人听到“本宫”二字就已如遭雷击,见同伴还口出狂言,心急如焚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郢陶府!长公主!越朝歌!”
那人理智回笼,整个人僵住,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越萧低头道:“兰汀应该很快回来。”
越朝歌道:“那便走吧。”
越萧:“这两个人……”
越朝歌朝他们看去,大声道:“你们是哪家的公子啊?”
三人听问,膝盖一软,当街跪了下来。
他们颤抖着,闭口不言。
当今陛下是郢陶长公主的义兄,从来最疼郢陶长公主,据说得罪过她的官宦,阖族都要倒霉。他们平日是没想着读书为家族增光,可也不想因为自己把整个家族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越朝歌见他们如此,也不再追问,目光留恋地看向摔在一旁的鲤鱼灯笼,有些惋惜道:“走吧。”
话音落下,她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她心下惊慌,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
风从脸侧刮过,头上的金钗步摇叮铃作响。万家灯火在脚下如步步金莲,盛放得柔和好看。
不一会儿,两人落在醉春楼门前。
越萧的手从曲线完美的腰上撤下,隐在兜帽下的脸火烧一样发热:“多有冒犯。”
见他为所谓的“冒犯”道歉,越朝歌抱着他的手蓦然一松,移到他充满弹性的胸肌上拍了拍:“本宫也冒犯了你,扯平了,不用放在心上。”
说罢撤了手,抬步往前走去。
她走前面,在越萧看不见的角度里抬手捂住了心窝,那里跳动的速度快得不像话。
越萧只觉得手心麻麻的。他的手掌握过各种刀剑,却是头一次握住女子细软的腰肢。
他抬头看那抹娇小的身影,轻缓地吸了口气,提步跟上。
醉春楼的确是家酒楼,却是有歌姬舞女陪酒的酒楼。
楼里除了浓妆艳抹的女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寻欢客。
见越朝歌和越萧走进来,掌柜的忙赶上来招呼。
越朝歌摘下另一只耳坠子,放到她手里,道:“要一间最好的包厢。”
女掌柜打量她一眼,掂了掂手里的坠子,饶有深意地道:“这边请,包二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