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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太闲了,便每人领两板子去吧。”

她的声音很有特色,即便不悦,说出来的话也是悠然悦耳。

辨识度太高,以至于围观的众人听言,俱都立刻头皮发紧,跪地求饶。

恰巧碧禾领着太医院的太医们到来,众人便各自散了领板子,门前空空荡荡,只留两名守门的鹅黄半袖的侍女。

越萧身上的伤,江太医已经处理过一遍了,伤处皆用了上好的金疮药,有淤青的地方,也都敷了化瘀断续膏。

可即便这样,越朝歌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不可抑制地皱起了眉头。

创口发炎,高热不退。

越萧昏昏沉沉,不知梦见了什么,剑眉紧缩,乌黑地羽睫也不安地颤动着。

“小鸽子……”他又呓语。手一抬,拉住越朝歌的柔荑,“小鸽子,别走……”

越朝歌垂眸。

他的手劲瘦苍劲,骨节分明,烫得很。

第9章 谈判 脱不脱?

很多年前的雪夜,他的手还是圆圆的,小小的,哪里像现在这样修长好看。

越朝歌有些恍惚,终还是掰开他的手,放回榻上。

“你们都瞧瞧他,若是治好了,重重有赏。”

她没有说若是治不好的下场,眼风一扫,这些人便战战兢兢。

入夜,月光清辉洒满一地,柔和地笼着郢陶府。

越朝歌上了露台,倚着矮圆交椅,对酒当歌。

碧禾报说梁信来了。

梁信是玉台明面上的台首,素日琐事繁多,却经常到郢陶府来做客,常常和越朝歌月下对酌。

“他又要来蹭酒么?”

越朝歌笑着嗤了一声。

一抬眼,月下公子温润儒雅,正对着她笑。

梁信见她面色酡红,便知她喝了不少。

他在她对面坐下,自己斟了一杯,酒声哗啦彻响。

“长公主府上的酒香醇可口,可有什么烦心事?”

越朝歌仰头,哼笑了一声:“你猜?”

梁信道:“那在下便猜猜,是因为八千金?”

越朝歌笑道:“近日也有此事聊有兴味了,这不难猜。你猜个难的,八千金何以让本宫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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