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堪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看向身边的男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你脱这么光gān嘛?
肖禾一身jīng壮的肌ròu露在被子外,手臂还惯xing的搭在她肩膀上,他似乎也有些迷糊,半晌才道:我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我就过来了。
胡说。林良欢抬手推他,你去那边睡,挤死了。
很冷,而且都一起睡了三个小时了,再睡三个小时我就该起chuáng了!肖禾不容抗拒的箍住她的肩膀倒回chuáng垫间,林良欢被他死死按在胸口,脸颊贴着他滚烫的胸膛,那温度似乎也一路蔓延到了她脸上。
她喘息着,克制着不断加快的心跳:肖禾,如果你再qiáng迫我,我就阉了你。
揽在腰间的手明显紧了紧,只听他低哑的声音在上方轻轻响起:我就是想qiáng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良欢一怔,抬头却看他疲惫的垂着眼,黑密的睫毛挡住了眼底若隐若现的乌青:老婆,我困了,别吵我。
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过来,如果按他说的下班从江市赶过来,早上再早起赶回去,的确会很累。路上就要四个多小时
林良欢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寂静的夜,男人清浅绵长的呼吸,还有他熟悉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林良欢抬手轻轻抚着他冷硬的脸部线条,他好像瘦了,摸上去还有一层浅浅的胡茬。
她迟疑着,手指缓缓落在了他腹部的刀疤上。
那是她留下的,她从来不敢去回忆的部分,刀口其实并不深,细细窄窄的一道,只是和他紧实细腻的肌理相比,就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他当时很疼吧,她那时候真的是被父亲的死刺激得全无理智了,感觉好像紧绷的弦被bī到要断裂的那一刻,会做出什么,完全不受理智控制。
她来回抚摸着那刀口,心里也不由开始疼痛起来。
忽然手被攥住,他倏地睁开眼,磁xing低缓的男声在耳畔低低呢喃一句:你这么摸,我怎么睡的着?
林良欢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感,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并未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于是理直气壮的转了话题:我只是看看伤口,别乱想。
肖禾黑沉的眼底,有未明的qíng愫,他沉沉俯视着她,忽然低下头攫住她粉嫩的唇瓣。
林良欢被他按在怀里,几乎喘不上气,唇舌间都是他火热激烈的侵略气息,他的舌尖拨-弄着她的,似乎要极力挑起她的qíng-yù。
林良欢扭动身躯,被他攥住的手却直接按在了他勃-起发硬的部位,如烙铁一般,热得吓人。
她唇齿间用力就咬了他一口,肖禾吃痛退了出来,目光更加湛黑深邃,林良欢面色发红,往后退开些许:你
我不乱来。他说着把她重新按回身下,双臂铁实的撑在她枕侧,我亲亲你好吗?
不好。林良欢才不信肖禾会那么正人君子。
肖禾看着她戒备的眼神,眼底漾起笑意:你真了解我。
他说着仰躺回chuáng上,用力闭上眼,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哀伤和疲惫:良欢,我不会再bī你了,你别这么讨厌我,我就是再混蛋,我的心也会疼。被你讨厌了这么久,我都快记不起你爱我的样子了。
林良欢看着屋顶的光影,眼眶有些胀痛,肖禾侧过身来搂住她,沉沉舒了口气:别哭,我不bī你,你想怎么就怎么,你过不了心里的坎儿,我明白。只要让我看着你和儿子,我就满足了。
肖禾说完就没再说话,只是胸口那湿漉漉的一片,温热的液体烫得他心口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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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之后还是这样每天都来,偶尔和杨峥碰上也极少说话,但是两个人都比过去成熟了不少,鲜少会起争执。
林良欢和肖禾的关系似乎比过去要柔和了一些,可是依旧停滞不前,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要跨过彼此间的鸿沟谈何容易。
好在术后恢复的很好,林良欢没住多久就决定出院,仔仔有些不高兴,眼睛不时往病房外瞥:为什么不告诉爸爸一声,爸爸可以开车送你。
林良欢好笑的捏了捏儿子的小鼻梁:路三叔叔已经在等了,为什么还要麻烦爸爸。
对爸爸怎么会是麻烦,爸爸会很高兴的。仔仔还是不开心,怏怏的坐在病chuáng上。
林良欢进卫生间拿洗漱用品,仔仔看妈妈无视纸巾,就把她叠好放进旅行包的衣物又搬了出来,看了看不放心,又把衣服全都抖乱了。
林良欢看到放的乱七八糟的衣物,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宝贝,不可以捣乱。
仔仔撅着小嘴,脑袋垂得很低:妈妈,回去就不能经常见爸爸了。
林良欢一愣,心里莫名酸涩起来,她把仔仔抱进怀里低声哄着:不会的,仔仔想见爸爸的时候,爸爸就可以来接你。
仔仔欣喜的抬起头:那妈妈也可以一起吗?
林良欢抿了抿唇:妈妈有很多事要忙。
仔仔沉默的垂下眼,手指头无措的绞来绞去:仔仔做错事,妈妈都可以原谅,为什么爸爸就不行?爸爸也很听话,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林良欢低头枕着儿子柔软的发顶,无奈叹了口气:仔仔,不管爸爸妈妈有没有在一起,我们爱你的心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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