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福安马上就高兴得不得了,呵呵地傻笑着,喂得更起劲。
杨紫云和幸若水看着,都不住地摇头。
过了一会,小家伙就把勺子放下来了,摸摸小手臂说:疼!手臂酸了,他以为那是疼。
鹰长空急忙替他捏捏,拿过果子给他吃。他马上就抱着果子,不再要喂饭了。福安,还喂不喂爹地吃饭啊?
不喂了。抱着果子,很gān脆地摇摇头,一点也没有犹豫更没有不好意思。
三个大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喂幸若水吃了饭,杨紫云又坐了一会,就打算带小家伙回去了。来吧福安,跟奶奶回家。
小家伙又犟上了,扭着身体不愿意回去。奶奶,不回家,我要跟爹地妈咪在一起。
杨紫云看看儿子儿媳妇,露出很无奈的表qíng。妈咪生病了,爹地要照顾妈咪,福安乖乖的,不要给爹地添乱好不好?先跟奶奶一起回家,咱们明天在来看妈咪,好不好?
不嘛,我跟爹地一起照顾妈咪,奶奶他现在说话可溜了,所以就开始讨价还价了。
杨紫云还想说什么,鹰长空一把将福安抱起来。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快跟奶奶回家,这里有妖怪,晚上会出来吃小朋友的。
鹰福安倏地瞪大眼睛,眼睛里明显有害怕。真的?
真的!鹰长空点点头。妖怪晚上就会出来,白天它就跑了。所以,你跟奶奶回家,明天再回来,知道吗?
被这么一吓唬,小家伙就不要再留下来了。结果出门的时候,他又害怕了,非拉着爹地送他下去。
若水,那我先带福安回家了。你要想吃什么,让长空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妈,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点,到家了给长空打个电话。幸若水动不了,只好努力笑得更灿烂一些。
杨紫云点点头,就跟上前面一大一小。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幸若水靠在chuáng头,看着门口怔怔地发呆。又想起庄奕骋来,对他,就跟对苍唯我是一样的心qíng。这两个人,她都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苍唯我至少还有一个如明月在爱着他,庄奕骋却好像总是那么的孤单,看着很可怜的感觉。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鹰长空一进门,就看到媳妇儿在发呆,眉头还是皱着的。直扑chuáng边,伸手把人搂过来,抬手揉揉她的眉头。怎么了?
幸若水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上校在这方面最是小气了,所以她基本上不会在他面前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小家伙没再闹吧?
没有,乖乖地跟着妈回家了。估计吓唬过头了,一上车就躲到妈的怀抱里去了。想到小家伙吓的小猫溜溜的样子,有点担心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幸若水白他一眼。要是吓坏了,看你怎么办!
我再哄回来就是了,你老公厉害着呢。鹰长空gān脆踢掉鞋子,上chuáng来搂着她。
chuī!幸若水在他颈边蹭了蹭。
两个人静静地相拥,仿佛那一场劫难并不曾存在,一直就这样幸福着,并且会永远幸福下去。
幸若水身体不舒服,所以不愿意去提古筝的事qíng,但她心里并没有忘记。就算她想忘记,这身体里的难受也在提醒着她。古筝呢?
她知道是苍唯我救了她,但一直没有问古筝是跑了,还是被抓了。
鹰长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死了。
死了?幸若水大惊,难道你杀了她?
鹰长空扶住她,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笑着摸摸她的脸。傻瓜,当然不是。我是个军人,虽然我痛恨古筝,但是我不会私自取人xing命。
当然,出任务的时候例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肯定得自己先活着!
幸若水这才放下心来,她就怕上校冲动了。涉及到她的事qíng,上校最容易冲动了。那是谁杀了她?难道是苍唯我?
没有人杀她,是她自己自杀的。至于她被人轮jian的事qíng,鹰长空不想跟她提起。
哦。幸若水应了一声,神qíng有些怔忪。她心里很复杂,因为她也痛恨着古筝,也想着要教训她。可是听到她死了,好像又觉得又那么一点不忍心。不过,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别人。
鹰长空重新搂紧她。这是她咎由自取,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我也不会傻得把别人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她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也说不清是感慨那么qiáng悍的一个古家没了,还是感慨古筝偏执成狂把自己bī上了绝路。
鹰长空蹭了蹭她的头顶。身体难受吗?我打水给你擦擦身体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