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校,想到培鹰,想到庄奕骋事qíng一件接一件,神经都要绷到极限了。
想着想着,神智就迷糊了,差点在浴缸里睡着了。要不是手机铃声响起,她就真的在浴缸里过夜里。
连身体都来不及擦,擦gān手就跑出去接电话。喂?
吵醒了你了?继续睡吧,我已经到了。晚安。gān净利落地说完,甚至不让她多说一句台词似的。
晚安。直到嘟嘟的忙音响起,幸若水才回过神来。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不想再头疼了,她扯了浴巾把身体擦gān钻进被子里。把空调调到比较低的温度,然后用被子裹得紧紧的,这是她最喜欢的睡觉环境。尽管第二天起来,往往会脑袋沉甸甸的。
夜里噩梦醒来,湿了睡衣,在chuáng上辗转了许久,才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早上起来,只觉得头痛yù裂。可是一帮人还等着她做早餐呢,说什么也得爬起来。
她在厨房里忙乎的时候,杨紫云进来帮忙,突然停下来问:若水,你身体不舒服?
幸若水笑了笑,确实不太舒服。可能空调chuī多了,头有点沉。
杨紫云伸出手来,摸摸她的额头,顿时瞪大眼睛叫出来。什么有点沉,你根本就是发烧了!
幸若水伸手摸摸,好像是有点烫。可能是昨晚在水里泡了,半夜除了一身汗也没擦gān,空调又开得低,所以就发烧了。
赶紧的,我送你去医院。杨紫云拉着她就往外跑,一脸焦急。
幸若水回房拿了钱和手机,杨紫云则去健身房喊人去了。等她下来,就看到几个男人都从健身房回来了。
若水丫头,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烧了?老爷子一脸很着急的表qíng。
幸若水也觉得自己太丢人了。爷爷,我没事的。就是昨晚空调开得有点低,所以着凉了而已。没什么大事,我估计吃点药就好了。
那可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赶紧去医院,让医生看看才能放心。在他的想法里,男人生病受伤都没什么大碍,但女人不同。女人是娇弱的,要好好爱护。
杨紫云陪着幸若水去的医院,派了一个警卫员开车,还跟了一个警卫员护航。
说起来,从基地回来之后,幸若水就一直是个健康宝宝,连感冒都没有过。没想到居然病倒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不病则以,一病吓人。一个高烧引发了一连串的问题,导致幸若水彻彻底底的病倒了。
刚起chuáng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到了医院,她神智都有些迷糊了。敢qíng,先前她没意识到自己病了,死撑着呢。也许是基地训练的结果,那时候就是累死了病了,不到晕过去是不会停下训练的。她身体本来就不qiáng壮,病倒了好几次,后来可能就习惯了高qiáng度的训练,就一直没病过。
医生看过之后,挂了点滴,幸若水才觉得舒服一点。躺在chuáng上,放松下来,更觉得浑身无力。
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qíng都等身体好了再说。杨紫云很温柔,像妈妈的感觉。
幸若水迷蒙着眼睛看着她脸上的温柔,恍惚间以为又回到了过去。每次病了,妈妈也是这样温柔地跟她说话,陪在chuáng边。慢慢地,她就睡迷糊了。
杨紫云的手探向她的额头测试热度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抓着她的手就不肯放开了。下意识地,喊着妈妈。
杨紫云没办法抽回自己的手,只好在chuáng边坐下来。看着她抱住自己的手,脸上的表qíng脆弱中带着依恋,嘴里喊着妈妈,心里柔软一片。想她痛失双亲,又被苍唯我那样伤害,也是个可怜的人。这是长空认定的媳妇,以后多疼她一些吧。
在chuáng边坐着并不吃力,但是手臂以一个固定的姿势被人抱在怀里,那还挺难受的。杨紫云几次想要把手给抽回来,幸若水都固执地抱着不放。牢牢地抱着,还咕哝着蹭她的手心。
长时间维持着这个姿势,她一条手臂都麻木了。她想了个办法,让护士给她弄了个枕头,这才把自己的手臂给换了下来。
幸若水抱着枕头,似乎还感觉得到有什么不同,还嘟嘴。
杨紫云看着她这副样子,倒是越发的喜欢起她来。如果她有闺女,也该是这个样子吧。女儿跟母亲总是亲近一些,也贴心多了。
正想着,突然手机响了。原来若水的手机放在chuáng头柜子上。
杨紫云拿过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动的是庄先生,她犹豫着没接。自动挂断没多久,就又打了过来。她想了想,就接了。你好。
若水?那边的人似乎听出了声音不对,带着一点疑问的喊名字。
听到男人的声音,杨紫云怔了一下。对不起。若水发高烧病倒了,睡着了。这样吧,她醒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她病了?可以问一下,她在哪家医院哪一号病房吗?声音,明显有些着急。
人家要来探病,杨紫云也没理由替若水拒绝,就把地址给说了。她又在chuáng前坐了一会,想起来两个人都还没吃早餐,就上街去吃东西顺带也帮若水带点粥回来。
没多久,庄奕骋就到了。门外站着的警卫员,并没有拦阻他,只是盘问了几句。
进了病房的门,发现没有其他人在,只有chuáng上静静躺着的人。她手里抱着枕头,也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脸色红得厉害。这样白里透红的皮肤本是最好的,但想到她正在因此受折磨,便觉得心里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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