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老师?你们打哪来的这是,怎么全成了落汤鸡?抱着的那个怎么了?”
文棉抬头朝着声音看去,竟然是他们昨天遇见的老板姐姐。
小姐姐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长裙, 显得优雅又贵气。
这才发觉, 原来又到了他们昨天喝酒的地方。
“拉市海暴雨。”贺怀说。
然后, 把她又往上抱了抱:“棉棉着凉, 病了。”
岚姐不由得蹙起眉头, 三两步地过来,把手贴到了她的额头。
“发烧,我摸过了。”贺怀说。
被女人白了一眼:“你能摸出个鬼了, 你手跟冰块似的吧。她就是不发烧, 你摸着也烫。还高材生呢,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她说着,又把手贴到了文棉的颈子上。
“低烧。赶紧回去, 这是一冷一热,给凉着了。回去喝个感冒灵之类的, 就行了。走,我和你们过去。”
之后,又回店里拿了两把伞,分别递给鹿小小和祝希尧:“赶紧把伞撑上, 不然下一个感冒的就是你俩。”
余光瞥见文棉身上披着的外套,又皱着眉叫人拿了个毯子过来,小姑娘身上的外套给换了下来。
“真是越慌越乱吧你,这种湿嗒嗒的外套只会让她更难受。”
女人一边絮叨着,一边带着他们穿街走巷地往民宿走。
贺怀就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地听着。
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有。
然而,有人却不是那么同意。
因为,抱在怀里的小丫头,软乎乎的小手,忽然拍了拍他的肩。
小朋友因为生病,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拍的这几下用的力气格外小,就像是朝人撒娇的小奶猫似的。
偏偏还要像个小大人一样,凑到他耳边来,糯糯地安慰他。
“师哥,很好的……师哥对棉棉,最好了。”
……
贺怀抱着的小姑娘的手,忽然就紧了起来。
*
等回到了民宿,邵岚嘱咐民宿的老板,给四个人煮了一锅姜丝可乐。
之后又把贺怀和祝希尧轰走去换衣服,自己守在文棉身边为她量体温、贴退烧贴。
文棉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换上鹿小小扒出来的睡衣。乖乖地掀了被子盖到身上,任由岚姐忙忙碌碌地为她量体温、烧热水。
等到所有都忙完,贺怀也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回来。
他行李都放在了三义机场。虽然已经叫了跑腿帮他取回来,但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这会只能穿祝希尧的运动服凑合着。
身长腿长的男人,穿着他表弟的衣服倒是也合身。
那股子痞气遮住不少,再配上他那副眼镜,竟然能显出几分干净的少年气。
进门时,看见岚姐已经拿着吹风机准备给文棉吹头发了,忙过去接过来:“我来吧,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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