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声音略带些苍老,复崎一下子明白过来是谁。单总,您好,小宸现在可好,他方便接电话么?
不方便。单赋丰冷冷道:他被护士带着出去玩了,以后你别打扰两个孩子,否则,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我只想知道他胳膊怎么样了?
他胳膊是小事,你才是他身上的大毒瘤。你要真是心疼他,就该在他的世界永远的消失。
复崎气极反笑,他这两日刚刚褪去之前软弱的旧皮,马上就有人来戳他的死xué。小初和小宸是我儿子,我不会离开他们的。说完果断地将电话挂断,他不愿意去听单赋丰后面的话,不会是好话,听了只能徒增害怕而已。
挂完电话,警察生气了:叫你打电话找人作保,你这是给谁打呢。你给我进去,再蹲一夜吧。
松开椅子上的禁锢锁,警察让复崎自己伸出手来,正要上手铐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复崎扭头去看,单耀站在光明与黑暗的jiāo界处,穿着深蓝色的长风衣,里面是黑色的毛衣和白色衬衣。这样的搭配,让单耀整体看起来显得老了许多,挺没jīng神气儿的。这不像是那个一向注重自己外表,期待人见人迷倒的单家花花公子啊。
手续我办好了,你放了他吧。单耀看了一眼复崎,扭头对警察说道。他身后跟过来的警察将外面屋子的灯打开,分局局长从后面走进来,让审问复崎的警察给复崎打开手铐。
穿上吧,外面风挺大。单耀脱下风衣,给复崎披上。
孩子呢?复崎焦急地问。
上车再说。单耀见复崎的腿似乎不方便,走的很慢,他一把抄起复崎的腿,将人稳稳抱在怀里。跟着送客的警察都睁大了眼,互相看看,就算现在同xing恋比较流行,也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的这么明显吧。
单耀将人动作轻柔地放到副驾驶座位,他绕过来,坐到另一边,边发动车子边问:你腿怎么了?
复崎不答反问:孩子们怎么样?
单耀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想把胸里的浊气都排出去,让复崎等的好心焦。小宸的胳膊没什么大事,我爸让他瞧得中医,每天都得用药酒搓揉,有点疼。小初的qíng况就不大好,已经送去我爷爷那边的疗养院了。
小初怎么了?复崎惊起坐直。
吓的不轻,那天刚上车就晕倒了。不过,你别担心,他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单耀抽出一张纸巾给复崎擦擦满额头激出的冷汗。瞧你xing子急的,也不想想,小初要是有事的话,我也不会离开他身边啊。
复崎抓住单耀给他擦汗的手,哀求道:带我去看看小初。
单耀终是抵不住复崎的苦苦哀求,带复崎去了疗养院。单赋丰比他们提前一步,领着复宸去看望小初。所以,当他俩到达的时候,等着他们的却是大门紧闭。
疗养院恒远楼的大门口站岗的军人告诉单耀,单军长不想见他。
是我爷爷不想见我,还是我爸不想见?我爸什么时候成军长了,好威风啊。单耀愤怒地在车上砸了一拳。
复崎吓了一跳,降下车窗问:怎么了?
咱们进不去,我爸带着小宸先进去了。单耀上车,恨恨地摔上车门。
复崎想了想,道:你爸只是不想我去看孩子们,那你进去看看,到时候打车载电话,能让我跟小初、小宸说两句话也好。
我爸不是不想见你,他是在恼我。他本来就不愿意我照顾孩子,觉得我不用心,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又要提出由他来抚养两个孩子。没有孩子,单耀自然自由的多,可他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一天看不到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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