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左右,从村口传来狗吠声,而且叫的凶猛,整个村子都被吵得看向了大门口。
看看去。金家养的打手对同伴催促了一句。
好。另外一名打手拿着木棍,推开了院门,走了出去,来回不过10分钟,一进院就把木棍丢在了地上,没看到人,可能谁家来了亲戚。
这大半夜的,来什么亲戚?小心点!别是齐烁那边的人。
放心,看着呢。这人说着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根过去,点燃火后,又转口聊起了别的。
就在他们谈话的左边,平房和围墙中间的巷道里闪出了一个黑影,那黑影小心的落在地上,被空气里的味道刺激得蹙紧了眉心。
这小巷道泛着一股尿骚味,那些赌徒们有时候懒得绕路去厕所,尿急了直接往这里一拐就尿了,所以这里骚得不得了。
站在小巷道里的人长相模糊,小心挪动间,就着那天空的星光隐约可以看见那双眼,黝黑黝黑的,就像墨染上了一般,透着股压抑的气息。
他沿着小巷道走到了劲头,探头看了一眼,光线一闪而过,原来是钟宇。
钟宇一眼看清楚qíng况,然后就缩回了头,靠在墙边敛目静静的等着,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守在院门口的一名打手终于尿急,jiāo代了一声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另外一个扶着大门探头往外看,还在说着之前的话题。
钟宇抓住这个机会,一闪身出了巷道,快步进了赌场里。
赌场里烟气弥漫,空气很污浊,都是些低下阶乘的赌徒在这里消费,一眼扫去,人数不少,也很吵闹。钟宇看到还有三个打手靠在墙边吸烟,于是一低头挤进了人群里。
一点点的挪,小心的不bào露自己,在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钟宇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眼来。
到这里到底想要gān什么?
其实钟宇自己都不清楚,只是被齐烁bī得没法了,又正好听到了齐烁和金家人的纠纷,就突然莫名的确认着,通过自己把这段纠纷给解决了,是不是就可以彻底解脱了?只是怎么解决?不知道?只是想要过来看看,踩踩点儿,见个人,说不定会想出办法。
说来赶巧,钟宇刚到这里四分钟,院子外面就开来了一辆微型面包车,金老大从副驾的位置上下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手下,押着一个女人。
金老大长着一个马脸,满脸的横ròu,气势很凶狠,但是身材却又矮又瘦,可是在新区活在边缘地带的都知道,金老大是个gān架好手,出手是极其的狠辣,早年帮聚义堂的老大冲锋陷阵,身上还背着两条人命,几次进出派出所,都因为证据不足释放,最后成了聚义堂的核心成员之一。
到了自己地盘,金老大扫了一眼场子里,像是有意震慑,扯过那名40来岁的女人头发,狠狠一扯,就给踹到了地上。
妈的!叫你跑啊!?以为我金老大出了这个区就不行了是不是?这么说着,金老大又踹了那女人一脚,躲到隔壁市去?啊?你他妈躲到国外我都能给你抓回来!一边说着,一边出手,打的女人哭喊叫嚷。
女人的哭叫声惊扰了赌徒们,一个二个都探头看了过去,屋子里的打手正准备驱赶围观的人,就接到了自家老大的目光命令。于是又回到了屋里看守着放钱的办公室,有一人低声笑道:杀jī儆猴呢,那女的也算不好彩了,正好撞见好几笔账都收不回来的时候,被老大这么一收拾,消息传出去,怕是那些人过两天就得送钱过来。
真可惜一个老女人。一名打手惋惜说了一句。
呸!早前说话的打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想什么呢?钱不够你找小姐是不是?当我们旧社会呢?没钱ròu偿?
呵呵威哥,别打别打我就这么一说行行,我知错了。
臭小子!威哥骂了句,转头又笑了起来,可不是没钱ròu偿吗?
什么?你是说
废话,没钱怎么办?器官呗!
这边金老大踹了几脚,到底不太喜欢打女人,悻悻然的收了手,转头看了一圈,见赌场里的人都在探头看热闹,于是开口说道:告诉你,你再逃都逃不掉!你那儿子我也找到在哪里了!你就等着我把他切成零件给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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