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烁站起了身,走出卧室,将门反手拉上。
无论是亲qíng还是爱qíng,他曾经都被伤过,伤得那么的刻骨铭心,痛彻心扉,所以才学会了适应,学会了让自己活的更好受一点。
这些东西是他选择遗弃,决定放弃。如今,重新回到这里,自己真的能再去拿起来吗?还拿得起来吗?
被背叛的伤痕没有抹平,只是被封尘了,无论什么时候抹开那一层灰,伤口都还在第二天一早,齐烁早早出了门,在学校门口等着乔柏辉。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想骗父亲,哪怕这个过程会让自己好不容易掌握的主动权拱手jiāo给乔柏辉,他也想让父亲放下心来。
乔柏辉在从某方面而言,是个好学生。基本不迟到不早退,尊师重道,虽然对同学少了几分亲切,但是也没恶劣到看不顺眼就动手的地步。当然了,也轮不到他动手,乔柏辉其实从来没打过人,最多气极了汪汪叫上两声而已,自然就有人自发自动的帮忙动手。所以说,这才是官三代的优势所在。
从本质上来看,官三代和黑道的大佬一样,养一堆的打手,需要的时候动动嘴就行,只是一个是批了层油光闪亮的皮吸引一群闻腥的人,一个是靠着自己的脑袋靠着自己的拳头靠着那份义气养着一堆的人。
黑道白道,异曲同工。
很久没在门口站过,最早过来的蒋达还和他低声说了几句话,听是要等乔柏辉,这才进了学校。乔柏辉骑着帅气的自行车过来,远远见到人就放慢了几分速度,临近校门已经下了车,虽然在往齐烁那边走,却非常乔柏辉式地等着人自己靠近。
齐烁走上前堵住他,脸上的笑倒是有着几分真心实意。
又有事?乔柏辉问。
中午放学别急着走,我爸想见你。
啊?乔柏辉愣住。
齐烁一脸苦恼地耸肩:没办法,他发现你给我写的qíng书了,雷霆震怒啊,说是要找你说理,如果找不到你,要去你家闹。
啊!?乔柏辉脸一下就白了。
哎~抱歉。齐烁垮着脸,深深鞠躬,自求多福吧。作势要走。
这下,乔柏辉连自行车也顾不上了,一把抓住齐烁的手臂,龇牙咧嘴地瞪人,正准备开吼,一见旁边那么多人,只能把人大力地拽到了一边,低吼道:怎么发现的?你不是说保存很好吗?
齐烁愁眉苦脸地叹气:是啊,说不定我就得转学了,这样也好,以后就不会缠着你了,当然,生意的事
谁和你说生意的事了?乔柏辉又吼,这还是生意的事吗!不行,你爸在哪儿?你还有心qíng来学校?你不拦着人?万一去我家闹了怎么办?你你
齐烁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面容扭曲地忍笑,好半天才说:中午见面再说吧。
乔柏辉一张脸扭曲的像是被人喂了一口苍蝇,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转身就进了学校,自行车也不要了。
齐烁低着头又站了好一会,然后神qíng自然地抬起头,扶着后脖子伸了个懒腰,把乔柏辉的自行车扶起,走进了学校。
齐烁是不知道乔柏辉这上午是怎么上的课,第三节课就忍不住地跑到了齐烁的教室门口找人,一见到人就问:你和你爸怎么说的?
我说我喜欢你啊,我自愿的。齐烁笑开牙。
乔柏辉闭嘴,喉结滑动了一下,半晌又说:你说过那玩意儿会保存好,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告诉你,这事咱们绝对没完。
对不起。齐烁正色鞠躬,不过,我和我爸说了咱们是两qíng相悦,总比那上面写得qiáng迫什么的好吧?老人家气肯定也会气的,可是毕竟是家丑,也不敢闹大了,撑死了就是去和你家里人理论
这就够了!乔柏辉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