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有力的臂膀把住了她,小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说着,毕庆堂抱起谭央,将她放到床上,摸着她额头上细密的汗,毕庆堂不知所措,小妹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样太吓人了,我这就打电话去找医生!谭央睁开眼睛,轻声说,我有点儿累了,想吃些东西。毕庆堂连连点头,好、好、你等等!说罢,他急匆匆的开门出去了。
没一会儿,他端着一杯牛奶回来了,你先喝杯牛奶,我已经叫下边给你做饭了,马上就好了。谭央躺在被子里,紧蹙着眉头,毕庆堂将她扶起来,要喂牛奶给她,谭央却将杯子推开了,毕庆堂急得眼睛直冒火,现在不是咱们赌气的时候,你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好人都受不了,你还怀着孩子呢!谭央将手按在肚子上,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我想去厕所,扶我。毕庆堂连忙点头,好,咱们走!说着,他将杯子放到床头,抱着谭央进了盥洗间。
毕庆堂觉得谭央的状态很不好,要在里面陪她,无奈谭央执意不肯,毕庆堂也没有办法,只有出了盥洗间,门在他身后轻轻的锁上了。
等了三五分钟,里面还没有动静,毕庆堂不安的敲门,小妹,小妹!听里面低低的嗯了一声,毕庆堂的心才略放下。片刻,里面咕咚一声,意识到那是人直挺挺的晕倒在地上的声音,在外面的毕庆堂顿时方寸大乱,他大叫一声小妹,推门不开,他抬腿朝门上狠狠一脚,门被踹开了,谭央躺在盥洗间冰凉的地砖上。毕庆堂冲上去抱起谭央,谭央吃力的睁开眼,在毕庆堂怀里无助的看着他,带着哭腔的说血,好多血毕庆堂心中一紧,抱起谭央就往楼下跑,边跑边大声喊,快来人!准备车,去医院!
住在一楼的老周听到声音,披着件外衣就出来了,他三步并两步的跑了出去,将车打着后开到了门口,毕庆堂抱着谭央上了车。谭央紧紧攥着毕庆堂的手指,指甲将毕庆堂的手抠得一阵生疼,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谭央在他怀里颤抖着,他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口中喃喃自语,不怕,不怕,咱们不怕。老周回身问毕庆堂,毕老板,去哪个医院啊?对,去医院!快去!老周见平日里那么精悍果决的一个人,这会儿也答非所问起来,就知道他是真的懵了,于是说,去圣施氏医院吧,我在那里动的手术,他们的妇科也很不错!毕庆堂连连点头。
谭央的神智有些不清了,依偎在毕庆堂的怀里哭着,含含混混的喊着疼。毕庆堂将手放到谭央的肚子上,他能感觉到他六个月大的孩子在母亲肚里抽搐躁动着,毕庆堂焦急的抬头看着路两边的情形,忽然破口大骂,我操你娘,这是去圣施氏医院的路吗?你个瘪三,老子崩了你!说着,毕庆堂就去翻兜里的枪,无奈他出来的急,没穿外衣,枪放在外衣口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