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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氏族 我是蓬蒿人 6838 字 1个月前

“禀都指挥使,仆下有话要说。”方鸣沉吟之后鼓起勇气开口。

“说。”朱昱正想摆脱这尴尬的气氛。

方鸣道:“魏副都指挥使自打上任以来,一直在整肃军中风气严明军中规矩,效果不俗,军中团结因之得到巩固,可谓是尽心竭力。

“第三营战士言行的不妥之处,都是仆下之责,实在怪不到魏上师头上,请都指挥使网开一面,给予魏上师补过的机会!”

自从赵宁升任副都指挥使,节制三营,成为方鸣的顶头上官,方鸣便已自视为赵宁的铁杆拥趸,两人休戚与共。

只要赵宁不倒,他的地位就不会有大问题,一旦赵宁倒了,他就失去了这个前途远大,能够提携自己的生死之交。

“我并没有怪罪魏上师的意思。”朱昱摆摆手。

他本来就没打算对赵宁怎么样。

除魔军刚刚组建且鱼龙混杂,军中本就鼓励战士们平日里多多交流、彼此熟悉,到了战场上好相互配合、彼此依靠,第三营战士的言行虽然造成了严重后果,但说的都是事实,并不是谁的责任。

不过朱昱还是要把责任划分清楚,只有这样,才有人去承担后果弥补过错。军中确实出了问题,要是下面的人没责任,那错的岂不就只能是他这个主官了?

朱昱叹息一声,看向赵宁,语重心长地道:

“魏上师,问题出在你辖下,你自己去解决。

“我要告诉你的是,自今日开始,第三营将士不得擅自出营,更不得与其它营的战士来往。与此同时,军中禁止谈论菏泽村之战,否则以动摇军心论罪,抓到一个处斩一个!”

赵宁表示没有意见。

方鸣虽然落了个“该死”的评语,却也没有被朱昱当场怎么样,那句话警告的意味更大。

从大威宝殿出来回军营的路上,方鸣对赵宁道:

“今日都指挥使的话,魏兄不必介怀,身为大军主将,都指挥使难免处处忧心不敢大意,实际上都指挥使仍是倚重魏兄的。”

他生怕自己的顶头上官与军中主将生出嫌隙,闹出不和,影响彼此的共同利益。

赵宁挥挥手,表示自己能够理解,不会心生不满。

他当然不会不满,他有什么好不满的?他本就是推进这件事的幕后黑手。现在事情如他预料的那样发展,他又没有引起怀疑,若说有什么情绪,那也只会是高兴。

想到方鸣处处维护自己,为自己说话,对自己一片赤诚,赵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竟然生出些许对方鸣的同情。

赵宁与方鸣前脚离开大威宝殿,张万里后脚便跨进门槛。

“都指挥使,魏安之这厮着实该死!自己的部曲管不好,放任第三营的士卒到处散播谣言、祸乱军心,导致现在军中上下猜疑,彼此不和,真是罪不容诛!”

张万里一进门就给赵宁扣各种帽子,“他到了成武县便在军中乱来,说什么整肃军纪,实则是激发普通士卒对上层的怨忿,依我看,这厮就是居心不良,暗藏祸心,图谋绝不简单!

“加之这厮本就来历神秘,修为又高,我看很可能是赵氏细作,如今大战在即,请都指挥使为了大局着想,处理这个祸患!”

看到张万里朱昱就心情不爽,听罢对方各种牵强附会的指控,他更是感到一阵头疼,不过他也理解对方,排除异己嘛,当然是不择手段。

当日张万里带着赵宁去县城转悠,结果两人又差些打起来的场景,早已有人禀告给他。

“魏安之的来历没有问题,教中已经去跟何君来核实过——何君来的身份也没问题,所以赵氏细作这种话,张上师不必再说了。”

朱昱一脸肃然,这个问题干系重大,容不得有任何怀疑。

“但这回问题确实出在他身上!”

张万里以不容置疑的强硬口吻道,“军中最重赏罚分明,如今大战在即,都指挥使若是不依照军规严惩此人,只怕众将士不服,军心不稳,战事都会因之受到妨害!”

军心会不会不稳暂且不论,在朱昱看来,张万里这番话明显就是在暗示,如果他这回不处置赵宁——比如说把对方副都指挥使的官职拿掉,张万里就会以此为借口,说他徇私舞弊保庇自己人,带着后进派的人煽动众将士跟他对立!

到时候军中混乱,战事不利,神教追究起责任来,朱昱身为都指挥使首当其冲!

霎时间,朱昱不悦到了极点,恼怒暗生,杀心顿起。

类似的威逼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张万里仗着自己实力高强,后进派又依靠自己出身的天然优势,在除魔军中网络了大批江湖修行者,势力大增,那是一日比一日嚣张跋扈。

如果是之前,朱昱不得不忌惮对方,但是现在,有了赵宁作为臂助,他岂能还容对方嚣张?他火速提携赵宁,就是为了这一刻!

这也是他先前没有如何责罚赵宁、方鸣的重要原因:他不能失去赵宁的真心支持。

“张上师不必夸大事实,混淆视听,这回的风波因何而起,根结何在,你我心知肚明。

朱昱冷冷注视张万里:“你说的不错,大战在即军中最重要便是上下团结,倘若有人为了一己之私,置大局于不顾,破坏大军团结对敌,身为除魔军都指挥使,本座必定严行军法,绝不姑息!”

张万里闻言大怒。

朱昱有了魏安之这个臂助,现在是气焰大涨,对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客气,眼下竟然还敢威胁军法处置他,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目光之间如有刀光剑影不停闪烁。

第八四四章 兵临城下

随着朱昱禁止第三营将士出营、军中不得谈论菏泽村之役军令的下达,一座压力重重的大山压在了军营上空,也压在众将士心头。

神教教众、富贵子弟如同守得云开见月明,个个松了口气。

这两日来,无论他们什么时候出现在人前,都要迎接普通士卒投来的质疑、怨忿目光,如坐针毡如芒在背,连睡觉都不安生,生怕被人下了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