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郎君狠狠啐了他一口,赵汾偏过头,浑身上下狼狈至极,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只看着他的目光如鬼魅般幽深,像是嗜血猛兽,凶狠至极,咬上人去就要狠狠撕下一块肉来,竟还将朱家郎君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狗东西!”
门“砰”的一声关上,几人互相搀扶着,看向漆黑的外面,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去。
打人是一时冲动,可清醒过来后,打人之后的后果,却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赵兄……”一人讷讷开口,他们又该如何?
赵汾折了一条腿,胸前背后全是伤痕,此时说话间还吐着血,声音低哑,含糊不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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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大朝会。
不日过后便是殿试,三年一度的科举,陛下极为重视,特在朝会上问起那些学子状况。
此言一出,朝堂静了静,片刻后,礼部尚书出列,谈笑自然:
“回陛下的话,此次会试所取贡士水准较之往届要高上许多,想来是陛下圣明,天佑我大晏,才会有如此多的杰出才子。”
“哦?”皇帝轻轻笑了笑,心情似是不错。
另一些臣子也是连忙上前拍着马匹:
“这一届学子状态极佳,微臣提前祝陛下得获如此多的良才!”
“殿试将近,那些学子即将窥见圣颜,紧张,想来也是在所难免。”
“陛下……”
丞相位列文官之首,闻言瞥了瞥后方,并未多言。
皇帝心情颇为愉悦,朗声大笑道:“众位卿家也费心了。”
众臣又是一阵恭维,礼部尚书也是悄然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上的汗。
朝上并无其他要事,刘大伴正要宣布退朝,却见外面忽有一小太监跑了进来,跪地禀报道:“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太子?”皇帝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因着太子身子不好,所以像是这种朝会也是鲜少参加。如今竟主动求见,倒是让众臣颇为惊讶。
礼部尚书在宽大袖袍下的手紧了紧,心中蓦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皇帝向来纵容太子,闻言只道:“宣。”
太子一袭玄色蟒袍,缓步走来:“方才听父皇笑得开怀,不知所谓何事?”
皇帝面上带笑:“这届科举取士,皆是人才。殿试之前,学子们状态也是极好,朕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