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储摇摇头,她宽慰道:“孤无事,莫要担心。”
陈玉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招呼身后侍卫走了进来。
他收拾妥当之后,立刻站到宋晏储身旁,把萧淮挤到一旁,交代道:“奴才已经派人回东宫找人接应,殿下且先忍忍。那些刺客也都派人去查了,禁军那边也递了话,让他们严守城内,不得懈怠。”虽说禁军归皇帝负责,但太子遇刺乃是大事,便是不用去问皇帝的意思,禁军统领也知道该怎么办。
“孤晓得了,你做得很好。”宋晏储又问:“那些刺客身上,可有搜出什么东西?”
陈玉摇了摇头,面色难看:“那些都是专业的刺客,身上并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奴才让人留了一个活口送到了大理寺,但……估计是问不出来什么。”
宋晏储睫毛微敛,沉默了片刻,才出声道:“孤知道了。”
陈玉看着她浑身湿漉漉,却还将拿衣服穿在身上,眉头直皱:“奴才伺候殿下把外衣脱了吧,中衣或许能干得快一些。殿下身子不好,可不能这么捂下去。”
宋晏储揉了揉脑袋,一时之间也是觉得自己有点蠢。方才被萧淮的动作吓到,颇有些胆战心惊,就一直没想到把外衣脱了,捂着湿漉漉的衣服在这儿坐了半天,着实是冷。
萧淮被陈玉挤到一旁,看着一开始不愿意脱衣服的宋晏储现在干脆利落地把外袍脱掉,心里一时有些不爽。
他再不是人,还能兽性大发地在这儿动手不成?
因着宋晏储的衣服还算厚,里面的中衣倒也没到能滴出水的地步来,只是潮湿的难受,但好歹也比方才要好多了。
护卫们又在庙里转了一圈,连带着一些得不能再破的桌椅板凳,能拆的东西都拆了,把尽可能多的柴火送到了宋晏储面前。
火焰一刻不停,陈玉把宋晏储的外衣拧干了水,又大力地抖了抖,希望借这种地方法把衣服上多余的水分甩干,最后把衣服抻平整,拿到火堆前,站在宋晏储面前烤着。正好也算是为她挡住了外面的风。
那马儿被箭矢射中发了疯,连带着马车也不像样。此时又没什么干净的衣裳,回宫通知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到。宋晏储身体又向来不好,陈玉只能寄希望于火堆能快点把衣裳烤干。
陈玉在庙里走来走去一刻不停,萧淮在一旁看得兴味盎然。
这位东宫总管在平时一向没什么存在感,却不想那么危急关头竟也能上阵杀敌,身手也还不错。这么个人才,此时却干着老妈子的事,上上下下一派操心。萧淮又忍不住想起宋晏储刚回京时在大街上驾着马车的车夫,似乎也是一个练家子。
萧淮不由想,这位殿下到底是从哪找来的那么多宝贝?
萧淮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懒懒散散地看着只着了一身雪白中衣的宋晏储,目光从她洁白如玉的面颊划过,落到那纤瘦的腰肢时,不由顿了顿。
萧淮手指不由轻轻摩挲,方才扣着那截细腰的柔腻触感仿佛还在手心作祟。
这不是萧淮第一次碰她的腰了,可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男人,腰真的能细到这个程度?他一只手都能握住。
京城郎君大多讲究体态纤秾有度,饮食上面也是精细无比,时常可见翩翩郎君腰系玉带,身姿风流。可尽管如此,萧淮也没见过有谁的腰能同太子的那般细,一个不小心,仿佛就能捏断。
宋晏储自是不知萧淮在心里想些什么,她脱了外袍,围坐在火堆旁,潮湿的中衣温度也渐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