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之前,萧成器对容莺没什么印象,连她是哪位嫔妃所生都不知晓,也从来没兴趣打探皇子公主们的事。当时只觉得她身为公主这么胆小十分有趣,不曾想过自己无意之举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
“再笨如何有我那堂弟萧壑来得笨,他不仅射不中靶子,让他摸一下马都要惊叫不止。本就是一场游戏,与自己的弟弟妹妹有什么好计较。”
萧成器看到容莺的态度,大致也能猜到是容麒责骂过她,心中不禁烦躁,遂说道:“反正你也扭了脚,就不要比试好了,免得到时候输给我容麒找你麻烦。”
李愿宁惊讶他会这么说,又问:“那你装作输给二皇子不就能了结了吗?”
他冷哼一声,言辞不屑。“我怎么可能会输?即便是装的也不行,不就是一只鸟,让给他得了。”
说到此处他想起什么,眼神忽地一亮,说道:“这次随匈奴使团来京的有一批商队,我高价买了一只兔狲,你们肯定没见过。方才进来看到了一只三花猫,想必公主也是爱猫之人,那兔狲你定然也会喜欢,届时你了病愈,邀你来平南王府看兔狲?”
容莺好奇,问他:“什么是兔狲?”
萧成器便说:“长得猫样儿,但又不尽相同,公主见了便知,要知道全京城可就这么一只稀罕的‘猫儿’。”
李愿宁:“难怪你这么轻易就说不比,原来是不稀罕那只隼了。”
“当然不是,”他扭头冲容莺笑,鬓边的玉兰花瓣跟着颤了颤。“我可是为了公主才不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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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器突然反悔不想比了,这件事传出后,大多数想凑热闹的人也只是有些悻悻然,只有容麒非但不觉得省心,反而更加气闷憋屈,像极了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出气。
按理说不用比试就能得到那只白隼,他应该要高兴才是,但此刻却只觉得胸口有团火在烧,恨不得立刻捉了萧成器来将他打一拳。
他甚至怀疑,萧成器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真的和他比试,只是让他精心练习御射后,再轻飘飘一句不比,故意找着法子气他。
然而此刻若他气不过想逼着萧成器比试,怕是要被人背后说不知好歹,得了好处还不依不饶。
容麒脑极了萧成器,彻底将容莺忘到了脑后。
为了不喝药,容莺索性打着请教功课的名头,一早就去闻人湙的院子避难。之前因为公事,闻人湙大都是不在的,自此一遭后两个人反而都清闲了下来。
闻人湙见她来找自己也不意外,吩咐封慈在院子里多添了张椅子,两人在院子里各自做各自的事。容莺有看不懂的地方请教他,他也会耐心地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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