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上楼呗。”
徐钊又摇头,“不想去,显得我不是正经人。而且我刚才跟同学说了,死都不会上去的,谁都休想扒老子裤子。本来想直接熬一宿的,这不刚开始玩儿,你就来了。”
我琢磨这个环境,徐钊睡不着我肯定就更睡不着。
我想拽他,边拽边说,“走,正经人。咱俩一起上去,我给你做个见证。”
没拽起来。嗐,尴尬。
徐钊捏着我那只手,贴在脸旁边,微微仰着头看我。他伸过一只手来摸我肚子,又摸我的腰,稍稍用用力就把我拢到了他跟前。
我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和那些裹着烟味儿和菜味儿的酒气不一样,他这个好像是从身体深处透出来的,特别香特别醇(不排除我个人情感因素)。如果我鼻子灵敏又兼擅瞎编,这会儿肯定已经掰出一个一千多字的香评了。
徐钊是我所有欲望的集合,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我的欲望正在勾引我。我盘起他的头毛来,想从这千千万万根头毛中找到一个答案,却愈发心乱如麻。
爱欲没忍住,跳出来,逼着我低下身子在他耳朵边上说,我好想你。
犯贱嘛这不就是。
它逼着我迈出了第一步,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又咬着他耳垂说了一遍,“我好想你。”
徐钊没说话,就是摘了眼镜扔到一边。
我一下子清醒了,也一下子就慌了。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做点儿什么了,但是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事儿。
我被悬空感包裹,只能愣着。
果然,他一下子就挑起我前襟钻了进去。我害怕极了,拼命想撵他出来。他原本只是在啃我肚皮,我为了撵他,身体必定要向前倾,这倒给了他个机会——他直接解开我胸罩,偏着头去咬我胸了。我可能半个左胸都被他啃过咬过了,浑身一阵一阵地过电,快乐到神志不清——不过还不能出声,一定不能出声。
只能沉默的快乐着。
我再也不惹他了。
我发誓。
我倾着腰站到腿酸,勉强打起精神探着头四处找监控。徐钊是豁出去不要脸了,我只能把头发散了满脸,争取不丢人。
我忍不住地抖,徐钊也改换了策略,开始轻轻柔柔地舔起我来。
这就更难受了。
我觉得我从头发梢红到脚后跟儿,而恰巧这时候有个人翻身,我慌得直接把徐钊摁在了我胸前,一动不敢动。恨不得我就是个柱子,而徐钊正在舔柱子。
他是不是变态我无所谓,我反正一定要是一个摆设。
如此艰苦的条件下,徐钊还在坚持不懈地且意犹未尽地舔来舔去,甚至还想换一边,甚至还把手伸到了我裤子里意图摸我的屁股。
我这边牙都快咬碎了他就这么对我?
我实在受不了了,下手非常狠地拧了徐钊的肩膀。
徐钊这才出来,头发乱着。他看不清,于是只是含含糊糊地把视线落在我脸上。不过眼神还是很到位:轻佻,像是在挑衅我,又好像隐隐地带着点儿笑意。
说实话,我都怀疑是周围太黑了我看错了。
一个普通人类怎么能做出这么复杂的表情呢?更何况还是徐钊啊!甜甜的徐钊啊。
但他就是这么内容丰富地在盯着我看了。
徐钊抓着我的手去擦他的嘴,擦完了之后又注视我,还是那个表情。
他举起胳膊,手腕就在我眼前。
手腕上是我那条黑头绳。
徐钊好认真地说:“你跟它道歉。”
我满心都是:你到底有什么疾病徐技术?
不过我还是捧着他的手腕亲了一口,油嘴滑舌地说,“对不起宝贝儿。”
“还有我。”
他放下手,轻轻地仰起头。
我觉得他在发光。
我搂住他,吻他额头,“我也对不起你。”
他提醒我,“叫宝贝儿。”
“宝贝儿也对不起你。”
“不是这儿。”
“宝贝儿也对不起宝贝儿。”
徐钊窝在我身前笑个不停。
可真好哄。
可真可爱。
香香的罐子喝饱了酒,打个嗝,远近的村镇就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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