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正经人小徐与服务员沟通后,得到了楼上的一张房卡。徐钊从黑暗里出来就全无气势了,蔫蔫地一个劲儿地往我后背上趴,估计既是困的,又是想跟我腻一腻——想到这儿我就很受用。我拖着他进了屋,他一个飞扑上床。等我锁好了门拉好了窗帘,就也过去跟他一块儿躺着。
屋里黑漆漆的,一点儿亮都没有,徐钊打个好大的呵欠,“我睡了啊。”
这是真困了。
他睡着了,我就慢慢地在他身上摸。他吸气喘气,像个小猫。小猫徐钊非常信我,露出肚子来让我揉,软软乎乎,安安静静。
但其实这世界一点儿都不安静。
我们这间在走廊的末尾,左边是外墙,右边有个相邻的屋子。我本来就不太忌讳这些,徐钊在了,我就更不害怕,住下来也没什么顾虑。
鬼没叫,右面的屋子先叫起来。
那叫一个缱绻。
对,高级词汇,缱绻。
那个女孩儿的叫声好像一根丝线,把我整个人从梦潭里钓出来,牵着我拉着我去更仔细地去听她。
徐钊被我弄醒的时候,睁开眼看我。而我的形态大概是这样:站在床头,整个人趴在墙上,拢着手听着隔壁的声音,脚还踹着他胸口。
徐钊就把我的脚搂在怀里,“别闹了,睡觉吧。”
“徐钊你醒醒,你过来听听,她这个绝对是我这些年听过见过的最好听的一个。”
徐钊拉着我的腿,想把我扥下来。我拼了命地想甩开他,因为隔壁这会儿已经到达了战役的关键时刻,而我也在此刻再一次恨不得自己是个男的。
我这一个分心,就被徐钊整个儿地从墙上抱了下来,摁到了床上。
他很凶地威胁我:“快睡。”
“真的很好听的!你听你听!”
徐钊趴下来亲我,大概是想把我嘴堵住。
只是他失策啊。
我俩谁都不讲话的话——隔壁的声音可就变大了。
徐钊也听见了。
我推起他,“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绝我就问你,是不是特别绝?”
“嗯,是。”
我已经完全沉浸于八卦的兴奋之中,徐钊困得瘫在我肩窝里打呵欠,我摸摸徐钊这细溜溜的小腰可以说是歹念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