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舟撤退一步,摆了摆手:算了,我跟你这种没良心的说不清。白辛的事你也不用操心,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春见刚转身,他又来了句:你去哪儿
春见转述他的话: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白路舟指了指天:你没看到马上要下雨了这地方鸟不拉屎的,你怎么回你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我跟人说得清吗
春见算是想明白了,她跟白路舟之间道理讲不通,不讲道理她又讲不过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气谁。
她干脆什么都不说,一声不吭地朝大马路走去,才走没几步就被人一把拽着领子给拎了回去。
像之前用胳膊夹白辛一样,春见的肩膀被他那只结实的臂膀嵌固着不能动弹。隔着衬衣布料,春见的脸贴在他胸前偾张的肌肉处,能闻到来自成熟男性身上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脸一红,没来由地心跳加快。
就这么别扭地一路走进厂房,白路舟还没松开她。
门外一声惊雷劈下,春见一个激灵抖了一下,白路舟戏谑:我以为学霸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呢你说你要是这么走出去,这会儿是不是该哭了说话的时候,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管不住地往下移,有意无意地搔划着她的背。
哭她肯定是不会哭,但怕也是真的怕。
对嘛。白路舟见她没推开他,就开始大胆起来,手移到她的腰间,蹭着那里的软肉,开始心猿意马,就是要这样,偶尔示示弱才可爱,你整天跟个冲天炮一样逮谁炸谁,谁敢靠近你啊还没谈恋爱吧
春见回:谈了。
什么白路舟立马松开她,一副很有原则的样子,谈了你不说。
分了。
什么白路舟又有点想抱住她安慰一下的冲动,分了你也不说。
刚分。再说,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白路舟想抽自己两耳光,心想,让你嘴欠的
安慰人不是他的强项,但此情此景他又不能无动于衷,那样会显得他很直男癌,只好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可别跟我说你就贪恋那一枝啊。我不会安慰人,你别再把我堵到死胡同,我这个人耐心有限得很。你先待着,等雨小了我送你回去。
与此同时,张教授和姜予是从建大门外的茶楼出来,一场暮春初夏的惊雨就着夜色泼天而下,模糊了路上来往的车灯。姜予是离开后,张教授打开手机邮箱,在习铮发来的九方山油叶岩项目计划书上看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春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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