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声音柔缓得像一阵风,但刮到人心里却像生出倒刺一般勾出道道血痕。
“陛下驾到——陛下驾到!”
魏和离着老远便扯着尖细的嗓子急急喊着,最后的音都扯破了,就像刀子刮在破铜碗上一样尖锐。
夏青溪柳眉一挑,在一旁宫女的搀扶下缓缓下了撵轿。
她面若桃花,风波流转,合身的华服将玲珑的身姿勾勒得曼妙动人,特别是朝这边走来的时候更是风情万种,转盼多情。
“陛下……陛下?”她连唤了好几声终于让眼前的人回了神。
夜桀干咳了几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这次她并没有躲开。
妇人娇柔凹凸的曲线有一种特有的软糯,稍稍一动便有一种颤栗从指尖传遍四肢。
夜桀眸色骤深,柔声问道:“是谁惹朕的爱妃不高兴了,嗯?告诉朕,朕定严惩。”
“陛下,”她一开口便春光潋滟,夜桀的唇角也随之深深牵动,“臣妾想从这里过去,可他们不让,还搬出祖宗的那一套规矩来压臣妾。臣妾有一事不明,想问问陛下。”
“你说。”
“假如老祖宗在定这条规矩前,刚好有一个同他执手一生的妇人,二人伉俪情深相敬如宾,于是老祖宗便下旨二人可以同过午门,这条规矩若传到现在的话,不知臣妾可否从此门过呢?”
她眨了眨眼,明丽的眸子清透动人,夜桀一笑,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
“假如老祖宗立下午门可供帝王和帝王心爱之人一起过,那爱妃可是朕的心爱之人?”
夏青溪将腰上的手轻轻拿开,婀娜着朝午门走去,摇曳生姿,步步生莲。
突然她一个回头:“本宫是王姬,在哪都是。”
说完,径直穿过了午门。
夜桀愣在原地,贪婪地望着这团如燃烧的云一般的身影渐渐走远。
他没有叫停,一旁的侍卫更不敢多言,就这样,夏青溪成了几百年来第一个走午门的妇人。
向来冷清的皇宫因为这件事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
凤栖宫里,粉桃正将听来的消息绘声绘色汇报给夏疏浅:“陛下当时就说了,只有帝王和帝王的心爱之人才可走午门。”
“那她走过去了吗?”夏疏浅皱着眉头问。
“过……过去了。”
“这个贱人!”夏疏浅听到这,愤恨地拍了下桌子,“竟然自诩是陛下的心爱之人!……你怎么了?有什么话,说!”
看到粉桃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没好气地丢了一句。
“娘……娘娘,她……她不是以陛下心爱之人的身份过去的,她是……她是以帝王的身份过去的……”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