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姑且饶了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周玉押入大牢!”
“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
能保住性命对周玉而言已经是万幸了,至于其他,只能日后再图。
……
由于夏点尘带兵有功,同时也为了安抚他继续在江南募兵,夏疏浅被下旨从冷宫里搬了出来。
宣旨的太监是个生面孔,接了旨后粉桃上前去热络地招呼:“这位总管大人是……”
身旁的小太监见状赶紧出来答话:“粉桃姐姐,这位是刚上任的魏和魏总管。”
夏疏浅听罢,忙从手腕上退下一只成色绝佳的白玉镯子来,“一点意思不成敬意,往后还要靠魏总管多多照拂。”
魏和一听,赶紧躬身行礼:“奴才不敢!皇后娘娘折煞奴才了,以后您有什么用得着的,吩咐一声便是,奴才以后还要多仰仗皇后娘娘呢。”
粉桃将镯子塞到了魏和怀里,夏疏浅起身上了停在门前的轿撵。
皇后规制的轿子华丽无比,软垫蓬松又厚实,就连抬轿轿夫的衣着穿戴都比旁人要精细些。
过往的宫女内监们纷纷避到一旁跪地俯首。
暖风拂面,吹得人身心熨帖。柳枝浮动,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终于,她又回到了后宫之首的位置上。
睥睨弱小的感觉真是令人上瘾。
不仅能将那些在自己为难之时趁机踩一脚的人轻易捏死,重要的是在以后的日子中,也可以随意捏死这后宫中任何她觉得该死的人。
想到这,她不禁笑出了声来。
望着沿路而过的朱墙碧瓦,她仿佛看到一道闪着金光的尊荣无比的大门为之打开了。
“停下!快停下!”
突然,粉桃在一旁朝着几个轿夫挥舞着帕子,将夏疏浅的思绪打断。
轿夫应声停下。
“怎么回事?”
“娘娘,他们走错路了!”粉桃气得跺脚,“您看,这追云殿明明是那条路,他们却走了这条去凤栖宫的!”
夏疏浅心情似乎不错,她执起帕子压了压唇角,“走错了再回去就是了,大惊小怪的。”
“快快快,快回去!”
粉桃招呼着轿夫,催促他们调头。
但轿夫们却面面相觑,站那半晌不动。
“你们快点呀!怎么都成木头了?!”粉桃的声音又提高了不少,此时夏疏浅的心里也起了疑问,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了全身。
“怎么回事?”她终于发话了。
轿夫闻罢,将轿子轻轻放在地上齐刷刷跪下:
“启禀娘娘,追云殿……追云殿……陛下和贵妃正在追云殿……”
夏疏浅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杏眼的眼尾狠狠抽搐着,她用力眯起眼,紧紧抿住嘴唇。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