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她已经在考卷上说了,这种情况下再来回答一次,那就是赤裸裸的头脑风暴,脑筋急转弯了。
“汉文化其实是为中原皇帝服务的,就像引入后为王君您服务一样。有没有必要这就得看为朝廷谋了多少福祉,做了多少贡献了。”这是个大胆而直白的看法。
“依你所见,如何才算谋得福祉?”王君开门见山山。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她比王君还直白。
王君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他望了一眼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角落里那团黑影,头也不回地走了。
玦回过头来,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此人多疑,如此还不能完全取得他的信任。”
“不急,过几日他会再来找我的。”夏青溪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副悠然自得的神色。
此次科举及第的,都根据名次封了官爵。
留京任职的四十余人,位列朝堂十九人,这十九人一部分是王君选的,一部分是确有真才实学,通过科考脱颖而出的——除去夏青溪这个新科状元,前二十名都在。
东方谨被授命为大田令掌管农桑。
这是个新设的官职,随着汉化的深入,西雍也开始注重农事,不少牧民开垦土地转为农民。
新官上任已有几日时间,仿佛一切都步入正轨,朝堂上下一派海晏河清的景象。王君坐在宝椅上心情许久都没有这么舒畅了,“孤颇感欣慰,今日宫内……”
“设宴”两个字还没有出,一份急报便在门外唱喝:“王君,地方急报!”
从外直接入宫的急报分为两种,一种是军情急报,一种是地方急报。不管是哪一种,都遵循着“报喜不报忧”的法则。比如军队打了胜仗,就会一路唱着“某某大捷”,如果打了败仗则是“前线战报”。
王君坐在宝椅上没有盯着门外没有吭声,百官们各个噤若寒蝉,呼吸都克制着,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来吸引了王君的注意力。
“宣。”
执急报的侍卫,当庭宣读:地方急报,海北、黄南等六州三十多个县爆发民众抢地暴乱,规模最大的尖扎县聚集民众达万余人,官府被抢砸,暴民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默默尔率先出来发表意见。
或许是平日里王君的宠信给了他底气,“王君,速速召次仁赞普带兵镇压才是。”
“且慢。”东方谨出列叫停了默默尔。
这是他立于朝堂以来第一次发表看法,“王君且慢。此次暴乱是因抢地而起,出兵镇压治标不治本。”
“哦?那你说如何才能治本?”
“微臣也曾这样问过夏小七,”东方谨从容不迫,“当时她说还没有想出来,不知现在是否有了良策。”
“你跟夏小七交情倒是深厚。”王君神情复杂地望了他一眼。
“回王君,微臣与她是同乡,一同参加科考,也是同科。”东方谨不急不慢,神态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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