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回答,东方弘文却知道了答案。
他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反正都漂泊那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你的书院打理的如何了?”
对于他的突然转变话题,东方弘文投去了不满的一瞥,还是中规中矩地回答,“你也知道书院赚不了几个钱的,就是消息来的快。”
“好好打理,消息情报对她至关重要。”或许是他想到了什么,面色又柔和了不少。
东方弘文看在眼里,一脸揶揄,“三哥,你句句把你那老相好挂在嘴边,万事为她考虑,你是中了她的毒,以后我可不要被一个妇人左右了情绪,吃喝玩乐多畅快,为何要自寻烦恼?”
…………
夏青溪在牢里研究了两日,将这一面石壁仔仔细细摸了无数遍,仍然没有什么发现。
“是在找这个吗?”那人指着前面墙壁上一块半圆形的凹槽说道。
夏青溪瞥了一眼,不以为意地问道:“还没有请教阁下遵名。”
“你无需背着我,我对这些不敢兴趣。”
“……”
“在下玦,北狄人士。”
玦乃有缺口的玉,北狄是马背上的民族怎么会取这么个带着中原气的名字?
来不及细究,走廊传来了脚步声,这条走廊极长,声音传得极远。
一袭白袍停在牢门外,来人见到牢内的炭盆棉被,酒水小食挑了挑眉:“你过的倒是滋润。”
“不敢,都是托了王君的福。”
“你可知为何将你打入大牢?”
“小人有错。”夏青溪毕恭毕敬。
“何错?”他顿时起了兴趣。
“小人不能让王君留小人在身边,是无能之错。”
真是个通透的人。
帝王向来喜欢机灵听话的臣子,西雍王也不例外。
“对于引入汉文化,你有什么看法?”
夏青溪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此次科举的天子命题,整个西雍国能与王君一起串通作弊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她阴差阳错的得了题,这事想必是瞒不了的。
在考场答题的时候,夏青溪就当下西雍的经济和文化对于引入汉文化的必要性做了简单的剖析,其实对于现代人而言,只要等点儿历史,会点儿政治,这些都不难,说到底不过是个优胜劣汰。
可古人没有现在的眼光格局,夏青溪的一番言论就显得尤为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