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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一起死(2 / 2)

“你妈的阮蔚然,大早上别他妈往我脸上撒晦气。”

以往简流说脏话铁定上她小本本,这次阮蔚然没跟他计较:“假设嘛。”

“无效假设,你什么模样去的,就得给我什么模样回来,不然……”

“不然怎样?”

简流翻出另一只手机,点开一个自用软件。

【查一下欧阳他爸妈住哪】

【叁代以内有往来的亲戚、朋友、关系好的同事,都算上】

“不然,我给你放呲花,红色的。”

“净胡扯,挂了。”

“您先请。”

嘟——

简流照镜子似的看着手机屏:“就不能跟我客气客气?”

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眼睛在屋子里乱瞟,总感觉这房子和两年前不大一样了,不够乱,对。

以前任嘉泽住这的时候,俩养尊处优的神仙,比这可乱多了。

哪怕是后来任嘉泽为了阮蔚然开始洗手羹汤做家务,那医学生和法学生满屋子的书也不是说扔就能扔的。

如今,书好像也没少,可是怎么就感觉整洁得不是一个房子。

他起身绕着餐桌走了一圈,打电话让人找钟点工,这一桌子垃圾等她回来,苍蝇崽子都能当祖宗了。

完事待了一会,准备出去看看怎么处理那堆不要的书,一开门看见个穿得旧不拉几的男人正弯腰将行李包里湿淋淋的书一本本拿出。

简流抬臂倚门框上道:“钟点工?你不用干这个,进来把餐桌收拾了就行。”

那人抬头,一双纯得堪比特仑苏的鹿眼儿与他对上,让人疑惑的是,这张乖孩儿脸上竟然全是伤,淤青、划痕、巴掌印,耳朵边还一血窟窿,连脖子和手臂露出的部分也挂着彩。

简流内心卧槽,这跟他年轻时候的霸气风姿不相上下啊。

现今年头,钟点工都这么标致又狂野吗。

他起身问:“你是?”

简流觉得好笑:“我是雇你来的人啊,大早上的挺辛苦,收拾完了我再给你发个红包,你好好弄。”

他静了一瞬,点头:“好。”

简流让开门,他进去的时候,他随口提了一嘴:“哥们儿,耳朵这伤……不上点药吗?”

“没事,很快就好。”他走到餐桌边,先将剩菜按固体液体分开,再将碗筷盘子分类摞好,送到厨房,然后收拾餐桌残渣,去油污擦净,最后回到厨房开始洗碗。

工序熟练,有条不紊。

简流也无聊,才六点微信里的人都睡着呢没人跟他聊天,他就靠厨房门口看。

看着看着觉得哪不太对劲儿,这个钟点工,对大小姐家里厨房的用具餐具位置,好像有点太熟了。

他都不知道盘子是在上面橱柜,碗碟是在下面,水杯和茶杯更是分了两个门。

可是他,连问都不问,直接奔着东西该属于的那个位置就去了,百发百中。

“你……”

话还没问出口,门铃响了。

简流只能先去开门,结果门外那个穿着安心家政工作服的阿姨说,她是钟点工。

简流:“……”

他打开手机点了确认完成直接让人走了,然后扭头回到厨房问:“你谁啊?”

夏深已经洗好碗了,正在把餐桌剩下的两听可乐排进冰箱,闻声关门回头。

“我是,”他想了想,这么介绍,“做饭的。”

简流听到这舔了舔唇不太好意思道:“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以为你是收拾餐桌的小时工,这整的……”

“没事,顺手的事。”

“你收款码给我。”

“不用……”

简流瞪眼珠子:“给我!不然我跟然然说做饭的换人,你换家吧。”

一句直接戳他最在意的点上,夏深没办法,只能给他。

简流出手大方,给他转了两千。

“然然昨晚出门旅游走得急,应该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这一周都不用过来了。扣掉小时费,剩下的算我们没提前通知补偿给你的,你就当放个假吧。”

夏深凌晨的时候听见行李箱的声音了,也在门缝里亲眼看到了阮蔚然和欧阳一起进入电梯的背影。

只是他没想到,她要走那么久,和别的男人一起。

简流突然想起来个事:“你这周有打算吗?”

夏深摇头。

“那还有个事,想麻烦你。”

夏深看他。

“现在天儿热,这房子不能老关着窗,我看这周天气预报,这雨断断续续的,你看看方不方便平日做饭的点抽点时间过来,看看窗户,不然她回来了住着多难受。”

夏深毫不犹豫:“好。”

简流留了个心:“你身份证给我看看。”

夏深也不问,翻出递过去。

简流看那上面是学校地址,再看了眼出生年月,惊讶道:“你是燕大的学生?”

夏深点头。

“学什么?”简流闲聊一样笑看向他,手机却点开相机,利落地留了张照片。

“社工。”

一句话,简流大概就清楚了他的处境和这一身伤的来源。

燕城最好大学的最差专业,多数为调剂生。

据简流所知,该专业所在的学院,是燕城原来的一个私立二本学院并进来的,里面除了几个一本专业外,保留了原学校的二本院系。

在燕大甚至网络上的风评都很差,地域歧视、欺生欺弱、偏袒交换生、教授猥亵、导员和学生恋爱,甚至你学习太好也有可能被孤立……

燕大的丑闻多数都是因它而起,听闻校领导一度想把这个学院劈出去,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实现。

简流刮过他干净的鹿眼儿,又扫了他那一身的伤,自作主张道:“这几天你可以住这,不过只能睡客厅啊。暑假有小学期吧,有课你就回去上,没课在这学习看书随你便,书也可以看,别给她弄乱了就行。”

她身边的人,果然都跟她一样好。

夏深几乎要哭出来,可他拼命忍住:“谢谢。”

“得了,我先走了,门的密码你知道吗?”

夏深点头。

到此,简流也可以确认,这是在阮蔚然那已经过关的人,随即转身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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