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答体育项目就是为了探究人体的极限,是一种拼搏精神的具象化。
被这个问题的提出者否定,说,没有意义,不如拿钱来给贫苦人民改善生活。
但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航天,国家力量的象征,未来征途的起点,划时代的意义,新征程的先行者。
不是所有的所有最后都要落在“不如拿钱来给贫苦者”。
正是一些被认为没有意义的,反而是有深远含义的。
丛澜没去纠结,她看到了,那就这样吧,滑过去就是了。
她没有时间与人争执,也没精力去与人探讨哲学,当一个人提出这样的问题时,他极有可能就处于那样的环境里。
很难与一个饿得要死的人说,你得坚强,你得追求精神的独立。
他不需要,他就需要一碗饭。
因为处境不一样,否定对方并不能显得自己多么高大,但总有人会去帮助这样的人,也总有人会理解航天是有意义的,花滑是有意义的,体育项目也是有意义的。
意义,也是价值。
《茉莉花》的价值,在于民族,在于文化。
《行星发动机》的价值,在于文化,在于重工业。
丛澜喜欢这两者交织以后带来的震撼。
那是五千年的劳动人民流传下来的最真挚的表达,遇到了新时代的机械产物后,相互碰撞,与不断蔓延开来的难以形容的发人深省。
除夕之夜听到了《难忘今宵》,会让人们动容,因为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造就的反应。
那是回忆,是时间刻下的脉络。
《茉莉花》就是这样。
它自民间走来,进入了家家户户,从南方到北方再到大西北,无数人听过它也学着唱它。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背后是历史透出来的文化价值。
大好河山,五千年的岁月,凝聚成为了这样一句简洁明了的坚韧不屈。
《茉莉花》的历史韵味太浓厚了,《行星发动机》的年岁又太小太小了。
可后者,是科幻,是未来,是新生活的展望之□□现出来的进步。
当民歌的温柔包容与坚硬浩大的科幻感碰撞在一起,随着时代的进步,民族文化自信的不断上升,它就是一种新的辉煌。
丛澜想要演绎这份辉煌。
衔接在去赛季的《皓月》之后,她觉得实在是太好了!
开探讨会的时候,丛澜摇头:“不是,不是这个。”
她要的不是一而再的激昂,止不住的科技震颤。
不是这么浅薄。
编曲师:“那是什么?”
丛澜要的是传统乐器加持之下,不丢失厚重历史感的《茉莉花》,也是融合了新时代的传承,向前不断迈进的《茉莉花》。
编曲师误以为落脚点是《行星发动机》,但丛澜告诉对方,不是,是《茉莉花》。
纵然没有明说,丛澜在演绎《皓月》时所挂念的是曾经那段伟人辈出的艰苦历史,而现今的自由滑又像是与其对话,一问一答,形成一整个回路。
不能听不到《茉莉花》,它要贯穿整个自由滑的旋律,也要让观众从曲子里就能听出来:
一个民族自古代一步步走来,经历了战争、分裂、统一,成为多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