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思邈的手指搭上豫章脉搏地那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都密切观注着孙思邈面色地变化思邈皱起了眉头,两个人的心,不由得一紧,全都提了起来。
“孙道长,”豫章也不是傻子,一进得门来,父皇便让孙思邈为她诊断,她的心中自也是猜出了些什么,现见孙思邈面有豫色,便开口向孙思邈询问,道:“豫章是不是也得了什么难言地病症?还请孙道长能够直言。”
“嗯,这个,”孙思邈把手收回,示意豫章公主也撤回右腕,抬眼看了旁边的李世民一眼,遂站起身捋着胡子轻声说道:“其实公主殿下的身体很健康,脉搏平稳,搏动有力,比平常的男子强健几分,若是贫道所料不错,从小到大,公主殿下是不是几乎都没得过什么病症,即使偶尔地得过一些着凉,热的病症,也都是不药而愈?”
“经孙道长一说,好像确是如此,”长孙皇后出声说道:“打小,茹儿这丫头的身体就很好,这十几年来,好像也就得了两三次的小病,孙道长,这有什么不妥吗?”
“并无不妥,”孙思邈看了长孙皇后一眼,稽向长孙皇后说道:“请皇后娘娘恕贫道斗胆,敢问皇后娘娘,这位公主殿下可是皇后娘娘亲生?”
“呃?”浑然没有料到孙思邈竟会问出这般的问题,长孙皇后不由扭头看了豫章一眼,轻声说道:“茹儿虽不是本宫亲生,但本宫却一直当她是本宫的亲生女儿。”
“这就是了,”孙思邈轻点了点头,道:“若是贫道所料不差,豫章公主殿下的生母,是否已在生下豫章公主殿下的当日,身殒了?”
见豫章的面色有些忧郁,长孙皇后轻走到豫章的跟前,轻抚着她的头,向孙思邈说道:“孙道长所料不差,婉妃确是在那一天,生下豫章之后,因失血过多,救之不及,撒手而去,不过,这跟豫章的身体又有什么关系?还请孙道长言明。”
“豫章公主殿下的体内,遗有婉妃娘娘的血脉,日后若是成亲生子,定会落一个与婉妃娘娘一般的下场,分娩血崩,芳消魂断。贫道的意思是,豫章公主,日后不宜生子,就是成亲,也不宜过早,最好能够过了二十之期,不然定会血亏气散,折损寿元。”孙思邈中肯地说出了他为豫章公主诊断的结果。
豫章虽为一女儿身,但却有着一副男子的宏大脉象,过早地行房,或是生子,必然会引气血冲突,气短,血亏,终逃脱不了一短命之数。
不宜生子?豫章与长孙皇后的脸色都是一白,一个女人不能生子,那意味着什么?
“那孙道长可有补救之策?”李世民抬头看了孙思邈一眼,轻声向他问道。
“皇上,公主殿下的气血,由母体而落,乃是天成,套用柳先生的话来讲,这属于遗传病症,非药石所能医,贫道也无能为力,不过日后公主殿下可试一下皇后娘娘所练习的养气之术,或许会有一些帮助。”孙思邈稽向李世民行了一礼,道:“其实公主殿下只要依着贫道之言,晚成亲,不生子,并不会有什么大碍,且公主殿下的身体,也会比寻常之人更健康长寿一些。”
凡事有利,必有弊,豫章公主的脉象是一长寿之象,不过若是操作不当,却也有着短命之虞。
“如此啊,有劳孙道长了。”李世民轻点了点头,然后便着小德子,将孙思邈给送出了殿外。
“母后,”豫章公主红着眼睛,轻叫了一声,然后便扑在了长孙皇后的怀里,小声地呜咽了起来,任何一个女人遭遇到这种情况,怕都是高兴不起来。
长孙皇后怜爱地轻抚着豫章的后背,温声劝慰道:“只要我儿没有性命之忧就好,成亲晚一点怕什么,不能生孩子怕什么,等再过上几年,我儿满了二十之期,母后定会给你找一个如意的郎君。”
“是啊,茹儿,只要你没事,父皇跟你母后也就放心了。”李世民也上前轻声劝慰,经过这档子事儿,他也放弃了再给豫章挑选夫婿的心思,毕竟在他的眼里,女儿的婚事虽然要紧,但女儿的性命却是更为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