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喜欢跟那些武人呆在一起,因为他们够豪迈,像像李纪和,像杨伯方,像公孙武达哥俩儿,没有太多的俗礼,没有太多的拘束。{第一看书}
就像是他现在呆在程府上一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必顾及别人看你的目光,也不必故做矜持地错开自己想吃的肥肉,因为程家的这三个父子,跟他也都是一个德行。
麻利地从程处亮的筷下抢下一只鸡腿儿,在程处亮炙热目光的注视下,柳一条使劲咬了一口,然后得意地仰头看了程处亮一眼,虽然鸡腿的味道并不是很好,不过抢来的东西,吃起来却是特别地香甜。
“好!”老程夹了一片满是肥油的猪肉填到嘴里,边嚼边大声地向柳一条夸赞道:“男子汉就当如此,喝酒吃肉,当人不让!来,柳小子,跟老夫干一碗!”
“程伯父请!”柳一条也不跟他客气,端起面前满满一碗的酒水,就与程老头儿碰到了一处。
程家的三个父子,都是好酒之人,每餐无酒不欢,那酒量,自也都是不弱,见柳一条这个小个子喝得这般爽快,也都高兴地举碗,陪着柳一条干了一碗。
“你小子,不错,看样子像是个书生,却没有一点书生的酸腐之态,好,无怪乎大哥会认你做兄弟,嗯嗯,不错!”程处亮拍着柳一条的肩膀,又端过一满碗的酒水来,道:“来。你家二哥也来跟你碰上一杯,咱们,干了!”
“呵呵,程二哥好像是醉了,”柳一条轻端起酒碗,与程家老二碰了一碗,之后,程处亮的腿跟便有些不稳之态。
连喝了五大碗地酒水。{第一看书}就是酒量再好之人。也难免会有一些头晕虚浮之态。
柳一条轻笑着坐下。提筷夹了一块肥美的红鲤,放在嘴里轻嚼了两下,喝酒吃菜,他自是不会惧谁,十几度的酒水,放在他的肚里,还不都跟白水一样。
程老头儿一口羊腿。一口酒,抬头看了柳一条一眼,开口向柳一条说道:“在我们老程家的饭桌上,没有那么多的客套与虚礼,谁也别跟谁客气,想吃什么只管夹,想喝什么呼管倒,吃多少。喝多少。全凭自己,没有人会怪罪你,吃饱喝足为止。”
“程伯父豪爽。小侄佩服。”柳一条轻喝了一口酒水,小拍了老程一记马屁。
程咬金在历史上是个名人,而且还是很牛皮的那种,不过在他的面前,尤其是看着他满嘴地油腻之态,柳一条实在是生不出一丝一毫地敬畏之意来,在他地眼里,这程咬金,也就是一个不爱守规矩的毫迈老头儿而已,所以在老程的面前,柳一条放得很开,该吃吃,该喝喝,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一点也不跟他们老程家的人客气。
一顿饭,在四个人大口吃喝了近半个时辰后,终于结束,挥手吩咐下人将酒桌撤下,再命人将已经喝醉的程老二给扶送到房里,程咬金这老头儿,便带着柳一条与程处默一起,去了后院的凉亭之中。
现在日已落西山,天也逐渐地黑了下来,凉亭之内,倒也很是凉快。
吩咐下人端上三碗酸梅汤,程咬金在凉亭的正中坐下,与柳一条两人闲聊起来。
“嗯,柳小子这酸梅汤确是不错,”程咬金喝了一口凉汤,看了柳一条一眼,轻笑着说道:“前阵子光是听说你小子地什么耕犁,水车的,以为你是个工匠,不想你竟还有这般的手艺,难得。{第一看书}”
“一点小手艺而已,程伯父喜欢就好。”柳一条轻笑了笑,也就程咬金会说出这样夸赞的话来,这种东西要是被王珪那样的学士知晓了,定会骂柳一条不误正业,君子远庖厨,这酸梅汤,也算得上是厨艺的一种。
记得当初柳一条在灶房试渚的时候,就被柳贺氏给好生一顿训导,男人下厨,终归是说不出口去。
“呵呵,听说贤侄的象棋下得不错,趁现在有暇,来跟我老程对弈两局可好?”程咬金把茶碗放下,看着柳一条说道。
“就依伯父所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柳一条倒是不介意与程老头儿杀上两盘。
挥手示意管家程松去棋盘,程咬金看了下柳一条地小身膀儿,开口道:“前阵子老夫听那小乙头说,贤侄还有一身不错地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