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想的。”
“大夫和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与他有关,我以为他是你夫君……”以为你们一家人团聚了。
没想到那位大夫所图所求,竟真的只有孩子。
白秀温倔强了。七岁后,今天是第一次对别人闹气。
朦胧中,七岁的白秀温敞开大门,跟于全说,我饿了,我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
她还是跟他走了。
风声骤然作响,乐府的白秀温清醒,沉默,而后起身关上窗,脑袋贴上窗户缝,轻声道:“行吧,我信你了。”
最后的最后,小三白秀温恬不知耻,终究被当地人厌恶,被于全明媒正娶的妻子辱骂,娘家撕了衣物……她灰溜溜地逃走。
而于全则没有再追上来。
牲畜白秀温不知何时,让一把平平无奇的菜刀扒开了心脏,黑乎乎的液体污染了地面,连尘埃一同罪恶。
她有时候会想,为什么自己是如此不堪地活着,常常遭人唾弃,难道——
我真是十恶不赦的人,该当如此吗?
*
皇宫。
天黑地亮,酒水轻轻扬扬地淋漓,一句奉承接一句关切。
奉承是真的,关切是假的。
今天是庆祝解决了边界要事。
皇帝笑了、皇后笑了、宰相笑了、镇国大将军笑了、国师笑了、太子笑了……严淡人喝醉后摇摇晃晃的直不起身子,一个劲心疼自己的妆花了。
宫女添上酒。
“多倒一点。”严淡人用手撑着下巴,眼眸含着一汪波光粼粼的池水。
“是。”宫女再添。
“不够。”
“殿下,”宫女想说再倒就溢出来了,但她怔怔地看着严淡人的眼睛,唯有一句,“殿下。”
严淡人忽然展颜。
“罢了,退下。”醉意阑珊。
他一口喝尽杯中酒,舌尖细细扫过红唇白齿。
好辣。
过的不久,宴席喧哗不止,是有人向陛下进献砂国宝物。
礼盒长达两尺,宽一尺三。
严淡人合上眼帘,似乎是困了。
“恭贺吾皇……”
陈词滥调。
装宝物的盒子打开,众位臣子先是有预谋的惊叹捧场,而是才是真正惊讶的四座皆寂。
皇帝陛下笑意不减。
皇后僵冷一瞬,也微微笑了。
进献的臣子一边介绍,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宝物,看完了他继续讲,讲着讲着,又觉得奇怪,回头细看。
“这……这怎么?”
宝物碎裂了。
严淡人故作疑惑地“诶”了一声。
“爱卿,”陛下饶有兴致,“怎么不讲了?”
*
窗户蓦地从外面打开,狠狠地敲晕了白秀温!
黑色劲装的人跃进来,举着掉落的窗户,无辜地戳戳地面疑似昏厥的、且额头很快泛红的白秀温。
“咳,喂,姑娘你醒醒。”声线故意扭曲。
前一刻还在伤怀的白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