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只是这段感情走向消亡的催化剂,真正的原因还是在他们自己身上。
陈鲟敛起情绪,表情恢复平静,见罗粤还等着他表态,回了句:“不用了。”
“你这情绪变化挺快啊,刚上来那脸色我还以为你吃火药了,气势汹汹的。”
陈鲟没多解释,岔开话问:“我的黑王呢?”
“在那。”罗粤指了指办公室的角落。
陈鲟走过去,往饲养箱里看了看,一条通体黝黑发亮的黑王蛇正盘绕在里面,它似乎认人,看到陈鲟时立起了身子,吐了吐信子,他打开盖子,把手探进去,黑王蛇立刻缠上了他的手,在他掌心盘成一团。
“喂了吗?”
罗粤点了下头,“一只小乳鼠,听你的,没让它吃太多。”
陈鲟摸了摸蛇,罗粤忍不住吐槽:“你要在我这寄养多久,我女朋友怵这玩意儿,上回它‘越狱’,缠在房间的台灯上,就看着我们……别说她了,我都吓痿了。”
陈鲟挑了下眉,往他裤裆扫了眼,罗粤捶了他一拳,“别瞎想啊,雄风仍在。”
罗粤指着他手上的黑王蛇,一脸嫌弃,“你说你养什么不好,养条蛇,这放在家里,哪个姑娘不害怕?”
陈鲟闻言,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苏新七的脸,他微皱了下眉,对这种本能的联想感到烦躁,他想,今晚她说的话到底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
罗粤见他走神,一手搭上他的肩,冲他使了个眼色,说:“你今天状态不对,怎么了,和兄弟说说?”
陈鲟垂眼,指腹摩挲着蛇鳞,忽然开口说:“有酒吗?喝一杯。”
罗粤惊愕,“看来事不小啊,把你烦成这样……你能喝吗?”
“我有分寸。”
罗粤看他真是心情不好,叫人送了几罐啤酒上来,最后还确认了一遍,“你明天真不用训练吧?”
“嗯。”陈鲟拿过一罐酒,单手拉起拉环,仰头喝了一口,久违的酒精刺激着味蕾,他舒爽地眯了下眼。
“悠着点悠着点,我可不想被老沈痛骂一顿。”罗粤也开了一罐酒,和陈鲟碰了下,他端详着陈鲟的表情,试探地问:“今天是不是见到那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