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悦珊过去在心里确实对自己这个舅母有些不待见,可如今看到舅母落得这样的下场,又难免唏嘘也觉得舅母可怜得很,过去的种种早已不再计较。
她和自己的舅舅便几乎没有什么接触,正常的情况下,舅母待她却还好,所以她在自己舅母没有做过不好的事情以前,对自己的这个舅母的感观还可以。
如今再听到自己母亲抹着眼泪和她说自己舅母如何的糊涂,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话,索性沉默起来,不言不语。她从前并不那么清楚,原是舅母和舅舅之间的关系差劲到这样的地步而自己舅母竟又待舅舅是那样一个态度……
只能够依附于男人的女人无疑是处于弱势的,遇到一个好男人,或者过得不差,甚至可能很好;但若是遇到一个很不好的男人,等待着的便会是悲惨的生活。这样的道理在自己的舅母身上,印证得这样深刻。
徐悦珊不禁又想着,如若不需要依附男人是不是会有很大的不同?或者说,但凡女人本身能够立得起来,在男人面前有话语权便会很不一样。
当女人不让自己处于弱势的位置,或者说让自己处在不那么弱势的位置,会否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男人,都必然不会过得太差?
一时想得深了,徐悦珊忙打住念头不再继续深想下去。只是舅母的突然离世到底对徐悦珊造成了一些影响,以至于她回府之后还有些恍惚,没有能够立时间走出来。待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林煊时,又一瞬间醒悟。
舅母是舅母,她不是舅母那样的人;舅舅是舅舅,她的丈夫不是舅舅那样的人。既然是这样,她又何必去想得那样多?无论如何,那并不是她过的生活。
林煊回府之后也听说了这件事,见妻子尚有些恍惚的模样便安慰了她几句。
见妻子的情绪好转起来,林煊又道,“这事情,不会只是这样。”
一句话令徐悦珊错愕,追问,“怎么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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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朝堂之上,梅三爷便被人参了一本,诸多旧事被翻了出来,包括当年强行玷污了杨姓小姐,从而得逞纳杨姓小姐为姨娘的事情,又连同这一次的事情,一起被拿起来好好的做了一番文章。
这些事情只针对了梅三爷一个人,并没有往太子身上扯。只是对于皇帝来说,想知道梅三爷和谁有些关系,自是容易至极的事。朝堂之上,弹劾梅三爷的言官更是与皇帝递上了一封信,据说是梅三夫人在死前留下的。
信笺呈上去之后,皇帝瞧过一遍便搁下了,却吩咐大理寺全权重新查明梅三夫人的死因。这样的态度,让众人都惊讶信里到底提到了什么事情,以致于能够让皇帝陛下发话去查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夫人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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