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总会犯错,可犯小错和犯大错那便无疑是大差别,放在位尊之人身上,这种差别只会愈发的明显也就愈让人不敢错。
林媛心想,这样一件原本不怎么复杂的事竟然可以牵扯到这么广去,倒叫人不敢不事事小心了。她望向齐浩然,见他端着茶盏喝着茶水,便笑说,“这是你先前拿的白茶煮的,尝出来了没?”
齐浩然搁下茶盏点了一下头,又说,“这件事情暂时便到这里了,先前你受的苦,迟早会替你讨回来的。只是急不得,还是得慢一点才比较妥当些。”他又伸手摸了摸林媛的头,再笑道,“这次若不是你差丫鬟来同我特地说了一声,也不会从这边下手了,倒是你的功劳。”
林媛仍是笑,“我私心满满的,只是想你帮着小堂哥罢了,又哪里有什么功劳?我是想着小堂哥人到底不错,叔叔也是,不希望他们遭到别人这样的算计,再则是为着四公主那边,也定然是要帮一把才行。”
“左右还是你有了这份心才能够有这桩事,自然也就是你的功劳了。”齐浩然痞痞一笑,低声说,“等下次有时间再补给你奖励。”说话间站了起来。
林媛听到这别有深意的话,不由得暗啐了齐浩然一口,却跟着站起来亲自送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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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过去没出几天,因着是徐悦珊的舅母,因而林家这边很快便得了消息,说梅家的三夫人刘氏突然间去了。
递消息的人又说事情查出来了,是一名姨娘下的药,那名姨娘连同那姨娘的丫鬟俱都在事情查出来的时候便已经被处死了。
据说原本是准备将刘家的小姐迎进门作姨娘的,现在出了这一桩事情,自然也就将那一桩给搁浅了。
徐悦珊接到了消息,忙和林夫人说了声,便坐着马车赶往梅家。灵堂里头,人很多,正中心儿一口棺木,里边躺着的人永不会再醒来。徐悦珊寻到自己的娘亲,跟着哭了半晌,心里说不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舅母去得有多么突然又多么蹊跷,谁又会看不出来?
可梅家早早的把事情给处理了,便说是姨娘做下的事情,给主母下了药,而后迅速的把姨娘给处置了,又把姨娘的丫鬟一并儿的处置了,一来死人不会再开口说话,二来可以震慑住府里的其他人,叫任何人都不敢乱说话。
即便刘家知道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也没有办法,至多不过骂上两句,却不可能拿梅三爷如何,何况人死不能够复生。
只是,因着这么一遭事,刘氏的几个孩子对梅三爷这个父亲,便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了。这是连“孝”字都顾不上了,可见他们对这次的事情是有多么的愤怒。
刘氏再怎么样,对几个孩子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