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偏见,对一切未知事物的嗤之以鼻,在天旋地转间烟消云散。
纪樱被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脸上压来湿润的呼吸,青蒿夹着淡淡烟草香,是她熟悉的味道。灼热的嘴唇堵回所有疑虑,有太多疑问需要解答,可一旦与他肉体相碰,便只存一个念头。
她泪流满面,贪婪地吮住抵入她口中的舌头,踮起脚尖攀在他身上,当手指摸索到右肩上的疤痕,再没有丝毫顾忌。胸口和小腹被男性的体温烤得焦躁,她把手从肩膀撤下,伸向熊熊燃烧的火炉,烈焰灼人。
已经素了一个多月,加之药汤的推波助澜,体内情潮暗涌,沾到火就沸腾起来。
要窒息了,激烈持久的吻让她透不过气,她扭开头,哽咽出声,手指急切又毫无章法地撕扯男式皮带。
“等等,你眼睛怎么了?”
“我等不了!”
她急得哼哼唧唧,又开始剥人家衬衫,像一头饿狼胡乱啃咬男人发达的胸肌。
纪沣也等不及!
将人抡到床上,纪樱紧紧勒住筋脉起伏的脖颈,甩都甩不掉,身体因渴望剧烈颤抖。
她紧闭着眼,唇瓣微张,露出粉嫩舌尖,凌乱媚态勾得男人眼眶发胀,单手解开皮带,一只小手趁虚而入,急不可耐地掏出那根思念已久的巨物,滚烫,粗硬,里面装满让她快活的弹药。
小腹比人更急切,抬起屁股挺向那处热源,内裤被扯开的同时,坚挺的凶器突破阻碍长驱直入……
“啊——”抑扬魅惑的叫声穿透房门,门外服务员听得浑身酥麻,拖着酸软的两条腿逃进电梯。
纪樱那里弹性极佳,一日未入便紧致如初,尤其旷了这么久,尺寸差异造成的疼痛盖过快感,痒感却并未得到疏解。有了倚仗,矫情泼辣等一切与知书达礼无关的品质全都死灰复燃,边哭闹边捶打身上的罪魁祸首。
纪沣吻住她,哄她,宠爱他为之迷恋的丰乳,直到娇软的呻吟渐渐升起,才重振旗鼓,开启一场腥风血雨的酣战。
文秀终究不放心,在楼下等到午后,一直未见纪樱出来,她实在按捺不住好奇,想上楼去看看,服务台认出她是那天帮纪小姐办理退房手续的人,考虑到客人要求,只能公事公办。
“505房客人打过电话,今天谢绝会客,请您改日再来吧。”
“可她已经上去很久了,还没下来。”
“这个,是客人的自由,我们无权干涉。”
文秀没辙,只能让司机开车,回家找她哥想办法。
整个楼道回荡着女人勾魂的吟唱,还有金属床架的吱吱呀呀,殷勤的客房服务员上到五层,想提醒客人餐厅的午餐时间即将结束,看到505门把手上挂着“谢绝打扰”的告示牌,又默默下楼,房内景象,瞎子也能猜得出。
一室狼藉,地板上散满衣物鞋子洇湿的床单还有一只淡蓝色的女士手提袋,床铺,沙发,连窗台上面都遗留下交欢的痕迹,半湿不干,空气中充斥腥甜淫靡的气息。
肉体折腾得烂软如泥,大脑血液逐渐回流,纪樱想起她最关心的问题:“报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回事儿,津南警署总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结果真让他们找到一头倒霉的替罪狼,沸沸扬扬的人狼案终于落幕。
“你是真的男人了?”终于不用担心他突然消失,也不怕被别人看到,可以随时欢爱,这实在是太爽了!
纪沣一点儿也不爽,他重新压住她,弹药充足的武器又抵住湿滑的入口:“怎么,之前没满足你?”
纪樱伸手握住遒劲的棒身,反复摩挲,爱不释手,兴奋得直晃:“我们有的是时间生孩子啦!”
接着,又问他为什么突然可以不用依赖狼牙变身了。
纪沣不想说,暂且饶过她:“等会儿再玩,你眼睛是怎回事儿?”
“还不是因为你。”
“现在呢?能看到吗?”纪沣拨开黏在她脸上的湿发,一下一下吻她眼睛,另一只手覆在遍布咬痕的乳房上揉捏。
“哪有那么神奇!即使永远看不见,你也别想跑。”纪樱被捏得声音变了调,心又痒起来,抬手顺着他宽阔的额头滑至挺直的鼻梁,再往下,触到性感的嘴唇时,指尖被含入湿热的口中舔弄。
“薛家宴请的贵客是你?那文秀喜欢的人岂不也是你?唉,她算白惦记了!”想起这个,竟有点儿于心不忍。